。具,而錢月禪如今就是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太太,別人看了,都以為是孝順的孫子陪著快要入土的祖母溜達。
葉塵坐在樹根之上,感受著臀下的陰涼,他不知道自己身後這棵大樹是什麼種類,也懶得去探根尋底。
“那時候前輩多大?”
“十一歲?”錢月禪坐在輪椅上,皺著眉頭,想了很久,似乎因為年代的久遠,而讓她的記憶力變得有些模糊,最後幽幽的補充道:“反正就是一個小姑娘。”
錢月禪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看著這棵大樹,試乎想從這棵大樹,尋找到一些當年的印象和回憶。
葉塵突然身體一震,臉色微變。就在剛才,他的丹田中的真氣變得極為暴躁,竟然有了失去控制的跡象,若真氣真的失控,突然爆動亂竄,可瞬間便將他丹田摧毀,經脈盡碎。
若真是那樣,即使葉塵不死,也會成為廢人。
錢月禪沒有轉頭,說道:“小子,之前聽你解釋了自己真氣為何如此深厚時,我就知道,玉老魔的真氣不是這麼好被你吸為已用的。如今之計,唯有修煉道家《太一真經》,才能將玉老魔的真氣真正的變成你自己的真氣。”
葉塵聞言一怔,然後欣喜的說道:“太一真經我已經有了。”
錢月禪看了葉塵一眼,說道:“你手上的太一真經是從陳景元手中拿來的吧?”
葉塵點頭稱是。
錢月禪說道:“看來你沒有認真看過,那只是半部太一真經。”
葉塵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的追問道:“另外半部太一真經在何處?”
錢月禪說道:“在太平教張無夢手中。”
葉塵頓時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錢月禪說道:“你若是覺得無法從張無夢中手中得到太一真經另外半部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讓你保命,只是這個辦法需要散去你丹田內的所有真氣。”
葉塵聞言,久久不語。
錢月禪過了一會又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你丹田內真氣失去控制之前,你的劍道修為可以達到我如今的境界,便可將劍意融入真氣之中,強行壓制玉老魔的真氣,並且將其煉化。”
葉塵一陣無語,心想我就算再天才,再天賦異稟,都不可能在三個月內在劍法一道上達到您老人家的境界水平。
他站在錢月禪的身後,雙手輕輕扶著輪椅的後背,很誠懇認真的說道:“晚輩雖然知道這不可能,但既然要拜前輩為師,那自然有義務學習前輩的劍法。並且既然要學。就得抓緊時間,因為我們真的時間不多了。”
“劍訣這個東西,你應該從白家那裡學的差不多了。”錢月禪微眯著眼睛,冷漠說道:“劍就是一個死物,握著它地是手。不論你從哪個方向刺出去,斬下去,窮極變化。也不可能超出萬種之數…………終究空間只有這麼大。”
葉塵沉默而認真地傾聽著,不肯放過錢月禪的每一個字,只是他的境界不足以令他全聽懂錢月禪說的每一句話,所以先努力的強行記下來,等到後面再慢慢感悟。
“一把劍怎樣刺出去可以殺死人?這是劍法的問題。而劍法的變化總是有窮盡之時。千年以降,不知多少前賢高人在其間下過苦功。正所謂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再怎樣的變化,其實早就已經被人推斷出來。”
“所以劍訣從來不是最重要地環節。”錢月禪蒼老的手臂,平靜地放在輪椅地扶手上,緩緩撫摩著,就像在撫摩一把古劍的劍柄,“當你感受到某種境界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殺人之利劍需要你考慮的,不是怎樣去殺人,而是你…………應該殺人,這便是‘勢’。”
似乎是很玄妙地語句,葉塵隱隱聽得明白了一些。
錢月禪的聲音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