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葉塵這樣的徒弟,這位高人比葉塵更加神秘,可任憑武德司如何調查,竟無絲毫頭緒。彷彿人世間陡然多出來葉塵和其口中的高人師傅這兩個人,無根無底無過往。要知道那位‘真無’道人在世間過往還是有些蛛絲馬跡的,可是葉塵沒有絲毫痕跡。
趙匡胤發現自己剛剛冊封的這位祥符伯滿身秘密,這讓他充滿好奇,他已經從曹彬那裡知道了葉塵出現時的情景,特別是其昏迷十數天,不吃不喝且健康之極的事情,而隨手拈來的製鹽妙法,小小年紀在枯燥無味的算學領域輕鬆擊敗學富五車的賈憲,就連賈憲老師,如今的國子監祭酒張青也對那兩幅算學圖解驚為天人,這算學一道葉塵自然超越了一代宗師的張青。學識作不了假,這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偷不到,搶不來。
這些似乎已經可以確定葉塵那位高人師傅的存在,沒有強大的傳承,他不認為僅靠葉塵一人就可演算出如此複雜的圖解,加上他師傅也是不夠的。學問靠的是日積月累不可能一蹴而就,甚至一兩代人也起不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這小子會不會與那股勢力有關。”趙匡胤突然想起始終壓在心中的擔憂,眸中寒光四射。當然這不是說他開始懷疑葉塵,而是本能覺得以葉塵的神秘,剛好與那股勢力的神秘隱隱相似,都是那般讓人難以捉摸,難以看透。
“不對,難道是那位真無道人的弟子。”趙匡胤突然心中一動,又想起那一段有關真無道人的記憶。
“不管是何來歷,這樣的好苗子卻是不能散於外,讓有心之人爭來爭去,嗯………日新年齡與葉塵相仿,不如將葉塵弄進宮來,給日新當侍讀好了。”趙匡胤喃喃自語。
趙匡胤口中的日新乃是大皇子趙德昭的表字。實事上,趙德昭不是趙匡胤長子,而是次子,趙匡胤長子趙德秀於少年時便夭折。
按慣常做法,皇子一出閣就該封為王。但趙匡胤認為趙德昭年幼,想讓他漸漸進封為王。所以趙匡胤兩個兒子一直都沒有封王,而趙匡胤的兩個弟弟趙光義和趙光美同樣沒有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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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後堂,趙光義神色平靜,但身邊幾位心腹親信都從其眼神中看出這位主子心中的不快。葉塵趕出了原府邸中的管家,收下了其他僕人,在葉塵看來已經算是給了趙光義的面子,可在趙光義看來,這依然不夠,他對葉塵不識抬舉還是隱隱感到不快。
當何山嶽上門哭訴之後,他心中則更加不快,打狗還要看主人的。
“一個根基如浮萍一般的小兒,竟然如此狂妄,該是找機會予以教訓一二。”趙光義說的很平淡,但瞭解他行事習慣的幾名心腹,卻已經知道趙光義盯上了葉塵,且是想以老套路收服葉塵歸於自己一邊。
趙光義牢籠朝臣,網路私黨的有三條套路,其實也是自古以來的老套路。就是威逼、利誘、示恩這三條。
威逼自然不是簡單上門以武力相逼,而是調查出別人的把柄進行威逼。利誘則是請客、送禮、示好。此次送於葉塵一眾家僕便歸於此手段。而示恩則是每每有官員獲罪時,依靠自己身份地位為其說情,開拓罪責。
此時趙光義說出這一句話,則代表著利誘一法在葉塵身上的結束,而威逼和示恩這兩法則可能會用在葉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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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親自帶著八名老兵,護著一載人,一拉物的馬車,回到了自己府邸。李君浩自然也隨行在列。
回到府邸,葉塵叫來麻剛子,親自交待,給劉氏一家在府邸中找一處獨立小院居住,且調去兩個丫鬟服侍。
訊息的傳遞速度總是比馬車的速度還要快,葉塵還沒回來,他在南城的驚人事蹟,卻已經傳到東城。祥符伯府上幾名出去採辦東西的家丁聽了之後,將這個訊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