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不得不說,張家的午飯,真是豐富的很,估摸著,人家一頓飯,就抵他們家十頓飯的錢了,深深的體會到了,錢與錢的差距。
未時,仍舊是紅日懸空,站在當街,似乎能感覺到頭頂還在冒著絲絲的熱氣,現在知道了流飛的事情,她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去鎮口擺攤,那裡人來人往,尤其,流飛可能會從這邊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她去了李大福的綢緞莊。
“哎呦,三娘,快進來,快進來,外面天熱,又沒點雨水,日子不好過啊。”李大福笑著將賀瀾迎了進來。
“李掌櫃,不坐了不坐了,我過來買塊方巾,就出去擺攤了。”賀瀾一手提著籃子,一面看著鋪子內各色的布匹緞子。
李大福一聽,立馬挑了幾塊出來:“你瞧準哪個了,擺攤?餅子生意不是託給張家飯莊了?咋又擺攤?”
賀瀾不注重花色樣式,順手拿了一塊,反正就是用來遮臉的,她說:“這幾天天熱,我出去賣點冰粥啥的,掙點小錢。眼下沒雨水,日子是不好過,得趕緊備著銀子了。”
不過現下還沒到最緊急的時候,等到秋收的時候才是最難過的時候。
“冰粥?聽著稀罕,三娘,給我先來一個嚐嚐。”李大福聽得都是口乾舌燥。
賀瀾將手藏於籃子下,然從空間裡拿出一碗冰粥了。遞給了李大福。
“李掌櫃,這方巾多少錢,我也不挑了,就這了。”賀瀾擺弄著方巾,將籃子放在地上,用方巾遮住了臉。
李大福吃了一口,冰涼瞬間竄入大腦,本來火燒的肚子,也涼了下來。
他抿抿嘴。“這天,吃上一口冰,真是一大幸事。三娘,你給我五文錢就成,我都吃了你一碗冰粥了。”
賀瀾遞了五文錢,便提著空空如也的籃子出了莊子。
擺攤處的兩個嬸子。瞧見她,不像之前的生疏,反而見她了。主動的與她攀說。
“三娘,我還以為你今兒不來了呢,不過你認識馬大爺,哪還用得著擺攤啊,還不是馬大爺一句話的事兒,聽說前些日子馬二爺死了,我看就是馬大爺怕了,才多多的行善事,三娘啊,我向你打聽一個事。你知道馬大爺什麼缺人不?”
人便是如此,見你有用處,立馬上前攀交情。
賀瀾道。“馬家的事情哪是我一介農婦知曉的,嬸子,我與你一樣是街頭擺攤的,那富貴人家裡的事情,我哪能搗鼓的來。想知道馬家缺不缺家丁,去馬家問一趟不就曉得了。”
“問過,馬家兩個守門的哪有好臉色,好像生怕搶了他們飯碗似的,三娘,你與馬大爺認識,要不你給我打聽打聽。”婦人怕賀瀾拒絕,便嚶嚶說:“三娘,你是不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現在兒子也沒處幹活,我男人就憑著碼頭那些錢,我們那一大家哪能活啊。”
“嬸子,馬大爺身邊呢,肯定是不缺人,我估摸馬家是缺家丁的。”她說。
“家丁?我兒子哪能幹家丁咧。”那婦人立即板起了臉。
不做家丁,就想做馬昌身邊的紅人,那不是白日做夢嘛,賀瀾瞧著那婦人的表情,只覺好像,她搖頭:“那我就沒法子了。”
旁邊站著的另一個婦人立即冷臉相對,又是一套說辭:“我就說嘛,她一介農婦,哪能有這本事,要有這本事,她還能在這擺攤,行了,別和她多說了。”
“……”
她整個人石化了,在風中著實凌亂了一把。
這不是她之前說過的嘛,她扯了扯嘴角,沒功夫搭理那兩個婦人,繼續擺著攤。
不過依然可以感受到那邊傳來的灼熱目光,似乎在盯著她臉上的方巾瞧。
冰粥生意比不上當初賣餅子的時候,她在烈日下站了大半個時辰,也沒迎來一個生意,而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