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得這個態度卻突然讓他很舒服。兩人在餛飩鋪吃著餛飩,張爾倫突然想起來自己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實際上從昨天他就沒好好吃過飯,一路上怕出事,不安心,吃飯得時候也只是匆匆吃了幾口就去照看車隊,這會食物進了肚子,突然食慾大開,竟然連吃了五碗,葉玉卿在旁邊張著小嘴看著他說:“張團副,你不會是來上海逃荒得吧,可你這身行頭也不像啊!”張爾倫剛才光顧著胃了,這才想起來身邊還坐著位大美女,這下把他羞得臉通紅,不好意思得說道:“回八姨太得話,爾倫此次來是給人押運貨物而來,爾倫現在吃這行飯!”“打住!”葉玉卿手裡舉著一根筷子虎著臉卻一點也不顯兇,到顯得三分可愛的說道:“我命令你從現在開始不準叫我八姨太,你們大帥已經不在了,我自由了,所以請你叫我得名字葉玉卿知道嗎!”張爾倫笑了笑點點頭說道:“知道了,葉小姐!”葉玉卿這才滿意得笑了笑問道:“你從哪裡往上海運貨?”張爾倫答道:“蓋天縣。”葉玉卿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你再幫潘家做事!”張爾倫一驚,望著她問道:“你認識潘爺?”葉玉卿點點頭說道:“以前跟著大帥得時候去過一次蓋天見過一面,他弟弟潘先生在上海很有些名氣,是英國人手底下得紅人,跟我老闆有些交情,我卻不認識!”說著又換了個撒嬌得口氣用筷子做手槍狀指著張爾倫問道:“說!你幹嘛要跟蹤我,懷了什麼鬼心思,老實交代!”張爾倫看著葉玉卿得表情紅著臉解釋道:“我剛才在路上看到你,怕認錯人了,就沒敢喊你,想跟上來看看,辨認一下。”張爾倫只能這樣解釋,他要是說在歌舞廳就認出來了,一直跟著卻沒敢跟她打招呼,豈不更是心懷鬼胎。葉玉卿看他臉又紅了,心中知道這不是真話,卻沒有刨根問底,有時候裝裝傻也是一種不錯得選擇。吃完飯,張爾倫將葉玉卿送到樓下正要告辭,葉玉卿卻搶先說道:“你要是沒什麼事就上來喝杯茶再走吧,就當認認門!”張爾倫猶疑道:“太晚了合適嗎?”葉玉卿笑著回道:“你張爾倫的品行我還是放心的!要是花逢春那個色鬼,那就免了!哈哈……”聽道花逢春的名字張爾倫多了一絲悲慼感出現在臉上,葉玉卿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低聲詢問道:“他也不在了嗎?”張爾倫搖搖頭回道:“那一戰之後就杳無音信,一點訊息也沒有。”說起那一戰葉玉卿也多了一絲感傷,她知道那一戰對整個蕭家軍得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滅頂之災,兩萬多得軍隊說沒就沒了,所有得一切都化為烏有,連她這位高高在上養尊處優得姨太太不也又回到這裡從操舊業了嗎!葉玉卿嘆了口氣說道:“上樓坐會吧!”張爾倫隨著葉玉卿上到了頂樓,進了屋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這那是房子啊,這就是一座小閣樓,最多不到二十平米,房間裡簡單至極,進門是一個小圓桌,兩把藤椅,往裡面是一個梳妝檯,一個圓凳,對面是一張小床,床尾與門平齊的牆邊靠著一個笨重的衣櫃,圓桌下放著一個暖瓶,桌上有幾個杯子,整個房間便再無其他了。張爾倫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葉玉卿問道:“你怎麼住這?”葉玉卿似乎知道他會這樣問一樣,輕輕的關上門,將大衣脫下放在床尾,裡面是剛剛在歌廳的那一身打扮,走到小桌前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小桌上,一杯抱在手裡坐在床邊表情沉重,再無剛才吃飯時的輕快,喝了口水說道:“那我還能住哪?上海的房價要五十塊現洋一平米,我在歌廳一個月六十塊錢,加上客人賞得,也就七八十塊錢,就租這個小閣樓一個月都要十五塊錢,再除去日常得吃喝花銷和買衣服化妝品的錢根本剩不下幾個,我那裡敢租大房子,更別提買房了!”張爾倫坐在藤椅上望著她正要說話,葉玉卿直接會意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當年跟著大帥得時候,大帥根本就沒什麼錢,有點錢他就想著擴軍買裝備,大帥早想給你們團換裝備了,他那時經常說你是個人才可以重用;可他沒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