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都喝了酒。老爺子把車鑰匙扔給了我,“你開。”這父親當得可真沒話說。如果是現在,被抓去關的人就是我。醉駕,說不定要關三個月以上啊!
“我懶球得理你,你不想被抓去關十五天你就開吧,我在拉屎,你什麼時候出門兒?”
“老子整你個狗日的哦,我還在吃薯片,你就屎啊屎的,你怎麼不吃進去?到你樓下給你打電話哈,瓜娃子。”
話還沒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小子幹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記不清是多久前的一個晚上,我們都喝醉了,他還開著車送我回家,路上闖了個紅燈,那闖紅燈照相連續閃了兩下。華夏一腳踩住剎車開啟車門跑了出去,大喊道,還有人給我照相啊?然後擺出一個很帥的造型說,來來來,再來一張。結果再沒有了閃光燈,他很掃興地開著車離開了。
第二天我把這事兒一跟他說,他臉紅脖子粗說我跟他鬼扯。跟一個宿醉的人說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完全是自討沒趣。在他的酒史當中,斷篇的次數手指加腳趾一塊兒也不夠數的。
華夏他父母都從商,生意做得挺大,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們人,他大舅是市公安局裡一個副局級幹部,在什麼位子上,也從來沒聽他詳談過,舅媽算是名門之後,也從商。用他的話說就是,低調,誰都不能知道。只知道他跟他舅舅一家很親,感情好得超過了父母,張口閉口就是我舅舅,舅媽怎麼怎麼樣,很少聽他說我父母怎麼樣。
洗了澡,弄了頭髮,換好衣服剛好八點,到了樓下小區外的路口站了幾分鐘華夏就來了,他果然還是開著那輛破奧迪。
我經常說他的車是爛車,他說我就是心裡不平衡,酸葡萄心理,還說我不知道這個車子上沾了好多處女的鮮血。對他的這一說法,我是無力吐槽,這葡萄再甜我也吃不下去。
這種情況下,我通常選擇閉嘴。不得不說的是,他用這輛車不知道騙了好多女人上床,有些可能連床都沒上,直接就在車裡解決了。周瑜打黃蓋的事情天天都在發生,長此以往,我見怪不怪。對他的這種行為,我不表態,絕對不算支援。雖然我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鮮血?我要是沒猜錯,估計那隻不過是大部份在車上被他上過的女人生理週期來了而已,這**人已經是習慣性搶黃燈,闖紅燈。
如果說他是兇手,他老二,就是兇器,這輛車就是幫兇,也可以說是案發現場。
我剛上車,電話就響了。
“喂,你好,哪位?”
“咦?你不是說你不出門兒了嗎?”
“你哪個?”
“哪個?昨晚上被你日那個!”
“哦,是你啊,幸會幸會!”
“幸你二爺,幸會!晚上準備去哪兒嘛?把我帶上一起啊?耍完再讓你日一晚上。”
“你在哪兒?”
“老子在你家樓下吃牛肉麵!”
“那你慢慢吃,我走了!”掛了電話我就想,這女人是怎麼知道我電話號碼的?都出了我家的門還不死心,這也太扯了。
華夏問我誰打的電話,我給他說就是他昨天晚上想吃而沒吃到那個。他翻了翻白眼,油門轟得老大就想在路上狂奔。
這個時間段的馬路上堵得跟便秘一樣,所以車輛都以龜速前進,怎麼可能奔得起來,裝神弄鬼的。
到少陵路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華夏問我想吃啥?我說,“吃個錘子,你龜兒子的心早就飛進去了。”
我跑到街邊小賣店拿了兩包天子,丟了一包給華夏,順便問他想不想吃泡麵。
他說,“哥,你在這兒吃泡麵?你別把兄弟我的臉丟盡了。”
我管他那麼多,必須吃桶面,於是我帶了一桶泡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