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在塑造著呢……好好畫!”謝以禮笑著說道。
“那你跟我說說你那幅成名作的中心思想唄~”我坐著沒動,就想打聽出大畫家內心裡的真實想法。
“那是我的中心思想,跟你畫畫有什麼關係?”謝以禮直接懟了我,讓我一陣尷尬,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知道他只是說話直,並沒有真的生氣的意思,因而也不會把他的話放心上。總之,我被他磨得臉皮厚了許多。
“那我到底學什麼啊?”
“學習做你自己……”
我被這句話震撼到了,做我自己?單純把這句話跟做人聯絡起來的話,我是明白的,但跟畫畫聯絡起來,我就不懂了,如果我拜了老師之後還讓我跟之前一樣隨心所欲地“亂畫”,那我拜師還有什麼意義啊?
看我疑惑,謝以禮又恢復了笑容可掬的狀態,說:“我是想讓你保持自己的風格,笨蛋!”
我也呵呵笑了一下,開始認真地找繪畫角度,找好之後就坐了下來,今天是個大晴天,此時太陽剛剛升起,陽光灑在房頂上,把積雪染成了金色,陽光在積雪的反射下又發出一道道射線……
我為這樣的美景感到驚歎,半天沒動筆,謝以禮用手敲了敲我的頭,說:“再不畫美景就消失了!”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你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記錄,時間一過,色彩就變了……”
我趕緊開始構圖,但謝以禮說過時之後景色會變,這個我不能認同,因為這美景已經深深刻畫在我腦子裡了,一時半會還消失不了……
謝以禮在我畫畫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不出聲的,他喜歡看著我畫畫,經常一動不動的,連表情都不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感覺他像是一座石雕。
兩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這幅畫的大體我已經基本上完成,只是細節上還需要再豐富,但事實真如謝以禮說的那樣,場景變了,而美景也消失在我的腦海中,因而只能明天同一時刻再來繼續。
我側過臉看謝以禮,他仍然盯著我畫畫的方向沒動,於是惡作劇般的,我拿出一張新的畫紙,用鉛筆給他畫起素描像來,像這種速寫形式的素描我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畫完了,但謝以禮還沒有回過神來。
我以為他睜著眼睛睡著了,連喊好幾聲才讓他回過神來,我把素描拿出來給他看,他笑著說了一個字“皮”,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情緒了。
我本來也是一個話不多的人,但跟謝以禮相處久了就不得不變得話多了許多,不然我們兩個怕是會被沉默殺死。
我把畫收起來,把剛畫的半成品放在一邊,又重新換了新的畫布,從其它景物中繼續取景。
很快到了中午,我到車裡拿出我跟謝以禮準備的吃的,在吃東西的過程中,我又開啟了以往的八卦模式,問起他成名前的生活。
“以前除了性格張揚一點,也沒有其它特點了……”他簡短地說。
“我可以問問你的家人嗎?為什麼你總是獨來獨往的呢?”我問道。
“我父母都過世了,我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子女,所以總是獨來獨往……”
他果然是“孤家寡人”,畫畫上雖然有很高的造詣,我竟覺得他有點可憐,這晚年也真夠孤獨的。
“我可以問你一些普通人的事嗎?”
“你問啊~我不就是普通人嗎?”他有點忍俊不禁。
“你以前是丁克嗎?”
“當然不是!我妻子不能生育,她有先天性疾病……”謝以禮大方地說道。
我又被震撼到了,不由地在心裡感嘆謝以禮真是一個好男人,很少有男人能忍受另一半不能生育的事,以前趙哲也說過他不在意有沒有孩子,但後來我生了趙霏霏後,發現他疼孩子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