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追查,在得到太子爺的默許後,為死者做了遺體解剖。”
“啊?”頭一回聽說這件事的大臣,嚇得花容失色,她還是女人嗎?女人不都該在家裡繡花種草,怎麼敢做出這種事?
驚愕、恐懼、敬畏……他們看向上官若愚的眼神早已經不是最初的輕蔑。
“不出民女所料,解剖後,我發現死者的喉嚨、內臟,都有中毒的痕跡,我剖開死者的胃,從裡面找到了殘留的藥渣,經過大夫診斷,證實藥渣乃是一種早已被列為禁藥的強悍迷藥!”她的雙眸彷彿凝聚著無數光華,耀眼、璀璨,讓人不敢直視,“皇上,這種禁藥,敢問一個手中沒有實權,不曾涉入朝堂,更無背景,無所依靠的人,要如何弄到手中?還瞞天過海,為死者服下?”
犀利的質問,讓南宮煌無從反駁,也無法正面回答。
“且不論這個疑點,就算二皇子他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做到了這些事,民女又想問,他為何要傻到親自動手,而且在動手後,還不肯離去,反而留在案發現場,等待被人發現?”紅豔的嘴唇緩緩上揚,些許嘲弄的弧線:“若是二皇子覺得自己活得夠本,對這人世間毫無留戀,又與死者有深仇大恨,民女倒是可以理解幾分。”
但所有人都知道,南宮無憂與風瑾涼未曾結怨,他也不可能會傻到這麼去做。
整個朝殿的氛圍凝重到讓人窒息,文武百官屏住呼吸,低垂著腦袋,好像地上有螞蟻似的,正在數數。
“孃親真棒!就是這樣子的!”在外邊偷聽的上官鈴激動到小臉紅彤彤的,恨不得為她喝彩。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是你一廂情願的推斷。”眼見事情似乎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南宮歸玉衝身旁的四皇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開口。
上官若愚沒放過他們的小動作,譏諷的看了南宮歸玉一眼,怎麼滴,被禁言以後,就開始慫恿兄弟替他出面?慫!真心慫!
“四皇子的意思是,民女的推斷是錯誤的?二皇子他真的會傻到明知前方是一條死路,還要往前走?”她挑高眉毛,嘲笑道。
一句話,堵得四皇子立即啞然,面上訕訕的,反駁不了,最後,他只能小聲嘀咕:“二哥的心思除了他自己,旁人又怎麼會猜到?”
“二皇子,你是這樣的傻瓜嗎?”上官若愚將皮球踢給一直不曾吭聲的主角,這時候,也該他出面說話了,不然,總讓自己唱獨角戲那怎麼行?
雋秀的眉頭微微一皺,有一種人,哪怕只是皺眉,也會讓人生出心疼的感覺。
“我不是。”他漠然啟口,嗓音依舊平靜。
“四皇子,你聽見了吧?”哼哼哼,看他這會兒還有什麼話好說。
“現在二哥當然不會承認,沒有足夠的證據,你的推斷也只是憑空想象,不能當作最後的結論。”四皇子還在做抵死掙扎。
“沒錯。”五皇子眼見他似乎撐不住,急忙出聲救場,“你這女人莫要扯開話題,如果你不能拿出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二哥的清白,今天,你定無法安然離開這個地方!”
“啊!好可怕!”上官若愚渾身一抖,一臉驚恐狀的往風瑾墨身後躲去,她怯生生的眨著眼睛:“民女只是根據現有的線索做合理的推論,民女真的不是故意要和幾位皇子做對的。”
她可憐的樣子,以及這番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彷彿都在暗示,皇子們在以權壓人。
明知道她是裝的,但風瑾墨依舊不忍心看她陷入被人炮轟的地步,步伐往前一跨,將她牢牢護住,“兩位皇子,你們這是威脅本殿的人嗎?”
這話可重了,四皇子和五皇子頓時閉上嘴,不敢和風瑾墨正面對上。
他代表的是國力不遜於南商的北海國,他們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主動去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