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雙耳不聞窗外事,正把自己裹成一團,用錦被纏成繭,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邊,呼呼大睡。
上官白早就被她一腳從床上踢到床下,身體成大字型,睡得香甜。
“砰砰砰。”催命符般的拍門聲,把上官若愚嚇醒。
“我靠,地震了?”她糊里糊塗的嘀咕道,在渾渾噩噩中,迅速下床,把兒子從地上撈起來,就想往桌下鑽。
“孃親?”上官白茫然的眨眨眼睛,冷酷的小臉,此刻帶著幾分可愛的迷茫。
他整個人幾乎被夾在她的胳肢窩裡,四肢懸空。
“別說話,先找地方躲起來。”當上官若愚剛抱著兒子躲到桌下,房門就被人給踹開了。
紅色的衣訣滑過眼角,斑駁的星光,照耀在門口那抹風華絕代的身影上。
傻愣愣的眨眨眼睛,這什麼節奏?
“姑娘,你這是在玩什麼?”風瑾墨嘴角抽搐的看著桌子底下那一大一小的二人。
“額……咳咳咳!”意識到自己貌似反應過度,上官若愚尷尬的咳嗽幾下,才拖著兒子,慢吞吞鑽了出來,手掌用力揉著蓬鬆的髮髻,“我剛才在和小白玩躲貓貓,未來女婿啊,你大半夜跑來做什麼?難道你也想加入嗎?”
不,他對這種幼稚的遊戲全無興趣。
這種一聽就i知道並非真話的謊言,風瑾墨也未曾揭穿,“出事了,剛才宮裡傳來訊息,寶寶夜闖深宮。”
“哈?”驚呼聲漫出她的喉嚨,上官若愚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她的女兒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從守衛森嚴的宮門口闖進去?不至於吧?
驚愕的目光與上官白錯愕的視線隔空撞上,作為最瞭解上官鈴那三腳貓功夫的親人,他們實在很難相信這個訊息的真實性。
“未來女婿,你是在做夢呢,還是清醒的?”上官若愚強笑道,她很想說,親,這種玩笑真的不好笑。
“總之,任何事進宮後就能弄清楚,你先更衣,一刻鐘後,隨本殿出發。”風瑾墨飛快的掃了眼,她胸前微微敞開的衣領,面頰有些發燙,更是不敢多看一眼。
囑咐一句後,他就如落荒而逃般,飛快離開了房間。
“搞毛啊?”上官若愚各種沒弄明白。
“孃親,你的衣服……”上官白用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他是君子,非禮勿視!
目光緩緩下滑,當看見自己敞開的衣襟後,她才終於明白風瑾墨臨走時的異常反應是因為什麼,嘴角揚起一抹猥瑣的弧線,“喲呵,這位太子爺真是意外的純情啊。”
不是說,像他們這樣的人,從小就美女環繞,妻妾成群嗎?嘖嘖嘖,沒想到還會有一個另類。
不,一抹身影猝不及防從她的腦海中閃過,或許他並非是唯一的一個。
哪怕是事態緊急,上官若愚更衣的動作也不見絲毫的慌亂,既迅速又有條不紊,將腰帶用力纏緊以後,紮好頭髮,她這才開啟門走了出去。
背對著房門的男子正靜靜站在院子裡,背影偉岸、妖嬈。
難怪能把小鈴給迷住,這樣的男人,哪怕是一個背影,都能讓女人瘋狂。
上官若愚在心裡感慨幾句,隨後,出聲道:“我弄好了,可以出發了嗎?”
“好。”風瑾墨立即帶著她乘馬車趕赴皇宮,報信的李奎榮幸的充當臨時車伕。
夜晚的京城寂靜無聲,上官若愚沉著一張臉,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輕鬆愜意,反倒是多了幾分凝重。
“你也無需太過於擔心,有本殿在,任何人想要傷害寶寶,都得掂量掂量。”風瑾墨柔聲安慰道,哪怕她平日表現得再沒心沒肺,這會兒恐怕也是憂心忡忡吧。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上官若愚用力握緊拳頭,“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