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粉色的泡沫正在盪漾,正在飄舞。
“他有這麼說過嗎?”上官白仔細想了想,愣是沒有想起來,風瑾墨何時說過類似的話,求解釋的眼神投向上官若愚。
她扒了幾口白米飯後,才慢吞吞抬起腦袋:“我們要能夠理解,花痴總能夠腦補出正常人想不出的幻想。”
“孃親!!”她無情的揭穿讓上官鈴各種不爽,哪有人會這麼說話的嘛,小嘴厥得都快掛壺。
“我還年輕沒耳聾,你聲音小點,這裡是公眾場合。”上官若愚掏了掏耳朵,對女兒製造出的噪音各種不爽。
“……”嗷!孃親嫌棄她!上官鈴化悲痛為食慾,扒著碗開始猛往嘴裡塞,力求不浪費一粒糧食。
上官白則在一旁吃得優雅,哪怕是用膳,他也要展現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蹬蹬蹬。”客棧外,有極其淺弱的腳步聲傳來。
上官若愚奇怪的扭頭,忽然,眼睛閃閃發亮,“喲,熟人啊。”
夜月依舊是那副不為所動的面癱臉,走到桌邊,從袖中拿出一個精緻的錢囊往桌上一扔:“主子知道三皇子下令封鎖驛站的訊息,派屬下前來將銀子轉送給姑娘,希望姑娘能有安身之所。”
“哇啊,二皇子果然是好人。”有銀子到手,上官若愚立馬發出一張好人卡,迅速將錢囊開啟,數著裡面的銀兩,可數了半天,也就只有五十兩白銀,睫毛輕輕撲閃著,她抬起頭,用著期盼的眼神注視夜月,彷彿在無聲的等待著什麼。
夜月尷尬的將頭轉開,避開她太過熱情的目光,“這已是全部。”
“……”就這麼點?上官若愚的熱情迅速被涼水澆滅,悻悻的癟了癟嘴,把銀子收好,蚊子再小,那也是肉。
“主子目前手中無錢,這已是主子能夠拿出的極限。”他不願意讓上官若愚誤會,出言解釋。
旁人總以為皇室中人家產萬貫,可誰又知道,打小主子過的是怎樣貧苦的日子?成年後,未能入朝為官,只靠著每個月十幾兩銀子的俸祿,過日子,還要忍受宮中的剋扣,這些錢,是主子存了好幾年才省下來的,如今,卻全部拿出來送給她。
夜月心裡有些難受,連帶著面色也愈發黯淡。
上官若愚忽然間覺得這錢很是燙手,她猶豫了半天,在拿和不拿中做鬥爭。
“希望這些銀子能夠幫助姑娘度過難關,若是姑娘沒有地方可住,主子說了,二皇子府會永遠為姑娘敞開大門。”夜月沒在這個問題上和她多做閒談,轉述著南宮無憂的話。
“這是他親口說的?”怎麼想,那位清冷優雅的二皇子都不像是說的出這麼煽情的話的人啊,狐疑的目光不停的在夜月的身上轉來轉去。
他訕訕的動了動嘴角。
OK!真相上官若愚已經明瞭了。
“這錢呢,我是不會要的。”強忍著心裡的肉痛,上官若愚慢吞吞把錢囊重新交出來,逼迫自己不去看它,“你們主子的窘境,咱們心知肚明,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做用別人的血汗錢,來提高自己生活水平的事?拿走拿走。”
她閉上眼,身體略顯緊繃的靠在椅子上,打算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夜月面上一怔,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偉大,心裡的欽佩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這樣的姑娘,不枉費主子為她著想!
“姑娘,這是主子的一番心意,請你不要推辭。”夜月固執的不肯把銀子收下,“雖然主子囊中羞澀,但欠下的恩情,主子是不會不還的。”
“擦,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我不缺錢!速度拿走。”尼瑪,不知道她忍得有多痛苦嗎?不知道一堆錢放在一個財迷的眼前,卻逼著自己不願意拿走的心情,有多憋屈嗎?
上官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