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個小傢伙。
“啊,是白髮哥哥。”上官鈴這才看清嚇住自己的東西是熟人,慌忙擦乾淨臉上的淚漬,一溜煙站起身來,“嘿嘿,意外啦,人家才沒有在害怕的。”
說這種話之前,她能先別發抖嗎?
黑線順著夜月的腦門無聲落下。
“天亮,進屋說。”南宮無憂撐著膝蓋起身,步伐有些踉蹌。
“好。”上官鈴頂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跟在他的身側,走到半路,卻發現自家老哥沒有跟上,立馬回頭,“老哥,你快過來啊,傻站在那裡幹嘛?”
“……”上官白似乎這才回神,僵硬的邁開一隻腿,努力想要剋制住心裡殘存的恐懼。
他才沒有被嚇到走不動路呢。
兩人竄進書房,暖暖的燭光將這間樸素、簡陋的房間照耀得一室生輝,同時,也驅散了他們心裡的害怕。
上官鈴剛進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白髮哥哥,人家從今天起,不喜歡你了。”
“……”沉默,她的話在南宮無憂的預料之中,本就淡漠的面容似乎愈發沉寂,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如一泓死水,不起半點波瀾,只剩下濃濃的鬱黑。
夜月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口,小小姐孩子氣的話,會傷到主子的心的。
可是,話剛到了唇邊,就被南宮無憂投來的厲眼制止。
今夜的事,是他不對在前,上官鈴因此而不喜他,在情理之中。
“沒錯,你今天太過分了。”上官白和蠢妹妹統一戰線,一致對外,“你居然惹孃親生氣。”
“她很生氣嗎?”也對,哪家女子遭受到這種事,能夠心如止水呢?一絲自責掠過他雋秀的眉宇。
“人家給你一個機會,你快點說,為什麼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狠心拒絕孃親,孃親她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啊?”雖然她很喜歡白髮哥哥,可孃親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鈴雙手叉腰,固執的盯著南宮無憂,向他尋求一個滿意的解釋。
“我……”寡淡的嘴唇苦澀的閉上,事已至此,他說再多又有何用?
“你什麼?”上官鈴滿臉奇怪,他幹嘛話說到一半又不肯繼續說了呢?
“你們還小,很多事不懂。”最終,他只給出了這樣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上官白神色冰冷,一字一字沉聲道:“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們不懂?就算妹妹她蠢不明白,可我一定能聽懂。”
“人家哪有很笨?”上官鈴憤憤的撅起嘴,老哥成天就知道說自己是笨蛋,他才是笨蛋呢。
她的抱怨被上官白無視掉,一雙黑眸緊緊盯著眼前的清冷男子,神情固執且倔強,似乎得不到理由,不肯罷休。
該說不愧是她的兒女嗎?這樣與眾不同的個性,真是像極了她啊。
南宮無憂長長嘆息一聲,“她值得更好的。”
那樣的女子,鮮活、特別、古靈精怪,又有著超乎常人的家世背景,她的未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而這個選擇,絕非是他。
夜月心頭一沉,果然是這樣,主子他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狠心的回絕上官姑娘的表白!
因為自認無法給對方帶去幸福的生活,因為自認配不上,所以,哪怕被誤解,被誤會,也不願拖累她。
上官鈴一臉茫然,她表示自己完全聽不明白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而上官白也是似懂非懂,“孃親當然是最好的。”
“所以,你們不該來這兒。”薄唇微啟,“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她會擔心的。”
他無情的下了逐客令,白色的衣訣微微搖曳,他果斷轉身,只留下一抹清冷的背影,不再去看這對活潑可愛的寶寶,似乎這樣,就能夠不去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