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讓人生不出半分懷疑。
可上官若愚卻沒這麼輕易被他忽悠住,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封信上所寫的種種巧合,又要怎麼說?更何況,剛才,她在提出問題時,他身體幾不可查的僵硬,正好證明了,他在心虛,在說謊!
心頭的情緒轉眼間變換無數,她勾唇一笑,輕輕鬆開手,“是嗎?哎呦,我還以為你認識這種大人物,想著讓你搭搭線,幫我再轉手賣掉一些值錢的寶貝呢。”
一排黑線滑下腦門,“姑娘,你這段日子究竟在何處?”又是怎麼弄到一批寶貝的?她不是逃難去了嗎?不是下落不明嗎?為什麼回來後,小金庫會不減反增啊!
“秘密,我幹嘛要告訴你?你自己猜啊。”上官若愚得意的抬起下巴,雙眼愜意的眯成兩道彎月,遮擋住了眸子裡的精芒。
夜月無奈的搖搖頭,他又不是姑娘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猜得到?
揮手送別夜月,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營地上方,上官若愚這才卸下臉上燦爛的笑容,轉頭看向帳中,存在感極低的孫健。
“娘娘?”孫健被她這麼一盯,心頭莫名有些發慌。
這位可不是皇妃,而是當今皇后!身為朝臣,與后妃直面對視,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他謙遜的低下頭,躲閃著上官若愚的注視,姿態格外謙卑,格外恭敬。
“孫大人,我對昨天晚上的事,特別好奇,尤其是皇上如何打敗三皇子的過程,左右現在沒啥事,要不,你給我仔細講講?”上官若愚笑吟吟的說道,語調極致溫柔。
孫健還以為她有心想要聽新帝是如何英雄氣概的扭轉局勢,特熱情的答應下來,為她備上茶水,開始講述昨晚的經過。
除卻那些血腥的戰鬥場景,他著重描述了南宮無憂是如何忽然出現,如何得到三軍跪迎,又是如何把三皇子氣到吐血。
整個過程,他只差沒把南宮無憂誇到天上去,高帽一頂接一頂,替他戴上。
上官若愚聽得很認真,可越是聽,她心裡的疑惑越是擴大。
手指無意識敲擊著跟前的桌面,雙眼細細眯起,他是忽然出現在宮裡的?而且身邊還有一批黑衣人保護?不僅是這樣,在他現身後,李奎等歸附南宮歸玉的侍衛,紛紛投降,選擇歸順他?
“當時啊,皇上身邊的侍衛,就是方才那位大人,獨自一人與三皇子力拼,將三皇子打得是節節敗退……”孫健手舞足蹈的描述著昨晚的畫面,故事講得極其生動。
“大人,你適合去說書。”上官若愚斂去眸中的深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讚美道。
“啊?”這話是誇獎呢,還是暗損呢?孫健面露一絲茫然,還沒等他回味過來,上官若愚就起身告辭了。
她想知道的事,已經知道得差不多,沒必要再留下來,聽他對那人的歌功頌德。
從主帳出來,頭頂上,明豔的陽光迎頭落下,好似雨後初晴般絢爛的光芒,暖暖的,卻照射不到她的心裡。
上官若愚幾乎是冷著一張臉,回到她歇腳的營帳中,一路上,不少士兵向她行禮,一個個面露困惑,完全想不明白,這位剛榮升為皇后的女人,為毛會是一副誰欠了她銀子沒還的可怕表情。
“孃親?”上官玲揉了揉眼睛,從木床上醒來,“外邊腫麼了?好吵哦。”
“繼續睡你的覺。”上官若愚拍了拍她的後背,坐在帳中的木桌邊,眉頭緊鎖,臉色分外難看。
她還沉浸在困惑中,哪裡有心情陪女兒玩鬧,心頭那些冒出的疑惑,不停的折磨著她的神經。
越是想,她越是覺得,孫健口中英雄蓋世的男人,與她所認識的那個人,並非同一個。
“總不可能他也換了個晶片吧?”想到最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