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人的去處給搞清楚。
“主子未有任何交代,不過,臨走前,主子帶走了一幅畫卷。”不知道這能不能算得上是線索。
畫卷?他出門帶字畫幹嘛?拿去變賣?然後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劫財or劫色?迷失在了歸途中?
嘴角驀地一抽,她伸手拍了自己腦門一下,擦,這種時候,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會不會是去給誰送禮物去了?”她猜測道,若是他要拜訪哪家,必定要攜帶禮物,在沒有什麼,是比親手所做的字畫,更真誠的了。
可是,仔細想想,自打她認識南宮無憂以來,從未聽說過,他有哪戶人家有往來,更是想不出,他會登門造訪誰。
夜月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這問題他也不知道,嘴唇不安的蠕動幾下:“屬下未曾聽說這回事。”
“你丫的成天知道個毛線?”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抬腳就往前院走。
“姑娘,您要去哪兒?”夜月緊追著她的步伐,輕聲問道,主子不在,有姑娘在,他總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上官若愚頭也不回的說道:“廢話,去前邊等著!不然還能幹嘛?”
不知道他的去處,難道要整個皇城慢慢找尋嗎?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府中,守株待兔等他回來。
這一晚,二皇府內,燈火通明,上官若愚焦急的從天黑等到天明,臉上浮現了兩個濃黑的黑眼圈,眼眸中,亦是佈滿了無數血絲。
夜月的形象不比她好到哪兒去。
“主子怎麼還未回來?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這個向來穩重沉默的少年,這會兒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安的在廳中來回走動。
“你能別晃嗎?晃了尼瑪一晚上,還不夠?”上官若愚心裡憋著火,口氣也不怎麼好。
就在此時,廳外有鈍鈍的腳步聲響起,兩人眸光一亮,迅速抬頭,卻在看見揉著眼睛進屋的上官白時,眸光頓時黯淡下去。
“孃親?”上官白奇怪的眨了眨眼睛,面癱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困惑。
“起得這麼早?”她沒精打采的問了一句。
“早?”他平日裡向來不都是這個時辰起身的嗎?上官白嘴角一抽,莫名的覺得,今天的孃親有些不太對勁。
“去把小玲叫起來,準備準備,咱們進宮。”她不能再等了,以南宮無憂的個性,若非碰上什麼事,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消失一整夜,她不認為只靠自己和夜月的力量,能把他給找出來,為今之計,只能依靠狗皇帝,奏請他出動九門,滿城搜捕南宮無憂的下落。
上官白心裡的困惑愈發加深,他搞不明白,孃親忽然間怎麼會露出一臉幹勁十足的表情來?
將上官玲從溫暖的被窩裡揪出來後,母子三人一道,匆忙趕赴皇宮,還未抵達宮門,只見街頭,由李奎率領著一幫威風凜凜的侍衛,正神情凝重的從街頭走來,步伐略顯匆忙。
“卑職參見二皇妃。”同她打了個罩面,李奎拱手請安,有些欲言又止。
上官若愚心頭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李大人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辦差啊?”
“二皇妃不知道?”他還以為,這位大清早出門,是聽說了那件事呢。
“我該知道什麼?”她反問道,一抹精芒迅速掠過眉眼,看樣子,的確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這……”李奎被她這麼一問,頓時語結。
“李大人,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要不說出來給我聽聽?”上官若愚追問道,她有種預感,李奎欲言又止的事,多半和自己有關係。
“是這樣的,方才丞相府中有人報案,說是府裡發生了一樁命案,卑職正打算過去。”李奎低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