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幹嘛只罵人家,不罵老哥?”
莫名其妙站著也中槍的上官白,萬萬沒有想到,為了分散孃親的怒火,自家親妹紙居然把他給拖下水。
小臉上寒霜遍佈,“哼,我是被你強行抓來的,如果不是為了你路途上的安危著想,我怎會不聽孃親的話?”
他振振有詞的反駁讓上官玲目瞪口呆,才不是這麼回事呢!
兩個小傢伙再次開啟鬥嘴模式,你來我往的互相戳對方傷疤,挖對方痛腳。
眼角歡快地抖動幾下,為什麼這麼英明,這麼聰慧的自己,會生出兩朵奇葩?這不科學!
“噗哧。”羅亞蒼白憔悴的面龐上,忽然綻放出如曇花一般,美麗的笑靨。
“得,你倆還嫌沒被人看夠笑話?吵夠了,就趕快過來給我說說,為什麼你們會和表嫂一同前來。”上官若愚急忙叫停,這種小打小鬧平時在她面前上演,就夠了,這會兒鬧到旁人眼裡,真心夠丟臉的。
上官玲不滿的輕哼一聲,選擇主動停戰,“哎呦,是皇后姐姐偷聽到人家和老哥講話,然後她說,可以帶人家和老哥出宮,人家想著,孃親你以前說過,送上門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嘛,所以咯,就答應了她的提議。”
定是表嫂擔心表哥的安危,在宮裡坐不住,才會決定出宮,親自趕赴前線。
表哥他,此時應該已離開瑤池鎮了吧?希望他能安全的回到京師,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入夜,她坐在椅子上,手臂輕輕枕住腦袋,正在打著瞌睡。
上官玲和上官白在地上打地鋪,暖和的毛毯,蓋在兩個小傢伙身上,呼嚕聲此起彼伏。
一股冷風自帳外刮入,她警覺的睜開雙眼,便見到,一抹素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靜靜站在營帳外,悄無聲息,但存在感又極強,讓人沒辦法忽略。
是他?
這人可真是皮糙肉厚啊,被自己刺了一刀,竟這麼快,便能下床?
上官若愚只當自己沒發現他,雙眼一閉,打算再度睡過去,和周公到夢裡相會,奈何,那束始終如影隨形黏在她身上的視線太過扎眼,她根本沒辦法忽略,也沒辦法裝作看不見。
眉頭當即皺緊,翻了個身,拿後背對著他。
看不見,她啥也看不見。
孩子氣的舉動,叫南宮無憂暗自輕笑,他幽幽站在帳簾外,如同一座石化的雕塑,遲遲的望著她的身影,眼裡、心裡,滿滿的,盡是她,也唯有她一個。
夜月隱匿在暗中,頗感頭疼,主子這重傷在身,就不能別到處亂跑嗎?捨不得上官姑娘,幹嘛不直接衝進去,把人擄走,抱回自己的床上?站在外邊當雕塑,還得忍受晚風的摧殘,這不正是姑娘口中說過的自虐麼?
奈何,他這個做屬下的,也不夠格在主子面前說三道四啊。
夜月只能飛身跑去主帳,取來一件暖和的披風,遞給南宮無憂:“主子,夜裡風涼。”
“嗯。”他漠然接過,一雙眼睛未曾有一刻從上官若愚的身上給挪開過,好似在那兒紮了根。
夜月被徹底無視掉,嘴角狠狠抽動幾下,卻沒有半分幽怨,沒辦法,這種事,他早已司空見慣了。
次日清晨,南商與北海兩路大軍,在山腳集結,近二十萬人,遍佈整個大地,一眼望去,好似漆黑的大海,看不見盡頭。
風瑾墨攜著南海與北斗,站在大軍前方,遙遙眺望南商軍營。
“爺,這南商帝未免太過分!竟到了這個時辰,還不肯現身露面!”反而讓他們在此處乾等,分明是想把他們的臉面,狠狠踩在腳下,南海用力握緊拳頭,憤憤不平的冷哼幾聲,對南宮無憂的不善,愈發加深。
自從這人威脅太子爺做出有違本心的決定後,他就恨不得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