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首領。”隱衛旋身落地,沉聲向此人行禮。
這人的裝束同他如出一轍,要說哪兒不一樣,約莫便是她夜行衣下,難掩的女子曲線。
“匆匆忙忙驚擾了主子怎麼辦?”這女人冷聲斥責,面巾後露出的那雙寒眸,此刻泛著絲絲不悅。
隱衛當即跪地:“請二首領息怒,屬下是奉皇后之令,前來面見主子。”
“皇后?”冰冷的嗓音,似乎染上幾分譏誚,幾分森寒,“她讓你來找主子做什麼?”
那女人,難道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打擾到主子歇息,這份罪過,她承擔得起嗎?
隱衛老老實實的把上官若愚的要求說了出來,這位,可是主子身邊除首領外,最有威望,也最得主子信任之人,是統率隱衛的第二把手。
隨著他平靜的陳述,女人身側的溫度一點一點降低,渾身彷彿釋放著一股寒氣,“哼,這種小事也值得驚擾到主子嗎?”
隱衛低垂著頭,默不作聲,心裡,是極為認同她的話的。
主子寶貴的休息時間,怎能一次又一次被人打擾?
在他們這批隱衛心目中,南宮無憂的形象,高高在上,他的一切事情,不論大小,遠比這世間任何事,都要來得重要!
“這事明日我會稟報主子,你且回去。”女人沉聲說道。
“是。”隱衛恭敬的應下,對她的決定,沒有產生任何的質疑。
服從首領的命令,是早已融入他們骨子裡的本能和奴性。
女人幽幽站在原地,目送他返回東御宮,面巾後的臉蛋上,揚起一抹陰毒的冷笑,“上官若愚,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主子為你費半分心力。”
陰鷙的話語,隨風消逝在這寬敞繁茂的花園裡,聲音低不可聞,卻彷彿帶著幾分深意。
上官若愚等啊等,足足等了一刻鐘,才把隱衛給盼回來,她搓著手掌,目光期盼的盯著他,等待著他把開啟金山的鑰匙拿出來,交給自己。
“娘娘,主子已經歇下,屬下不敢驚擾主子休息,請娘娘恕罪。”隱衛挺拔如松般站在她面前,向她請罪。
“……”面上的喜悅和期待,瞬間化作失望,切,讓她空歡喜一場。
“算了算了,他都睡了,別去打擾他,明天再說。”她罷罷手,特好心的決定暫時放過他,讓他能睡個好覺。
忙碌了一整夜,她也是累了,等到隱衛再次離開房間後,脫下衣裳,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褻衣,任由青絲披散在背部,摟著一對寶寶,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隱衛悄無聲息的把一把鎏金的鑰匙交到上官若愚手中,散發著璀璨光暈的鑰匙,差點閃瞎她的雙眼。
哎呦,不愧是能開啟國庫的鑰匙啊,夠高階,夠大氣,夠上檔次。
她一把將鑰匙收入懷中,笑眯眯的點頭:“謝啦,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它的。”
她拍著胸口保證,這鑰匙可是關係到她的私人財產,必須要妥善保管好。
隱衛不忍直視她這副財迷心竅的樣兒,沉默的低下眼瞼,心頭,卻第一次懷疑起了主子的眼光。
那般英明神武,完美如神的主子,怎麼偏偏就在這件事上看走了眼呢?
這女人,到底哪兒配得上站在主子身邊?
上官若愚可不知道,南宮無憂手下的人對她已心生不滿,她這會兒還沉浸在得到國庫鑰匙的喜悅裡,不可自拔。
待到走出狂喜的狀態,她才問起了有關那人的事:“你去找他拿鑰匙,他有說什麼嗎?”
話剛問出來,她就忍不住唾棄自己,幹嘛要多嘴問這麼一句?
不管他說沒說什麼,最後的結果不都擺在眼前了嗎?
隱衛心裡對她頗為不滿,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