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自覺地離天易寒近了些。
哼,我覺得你該醒了。天藍走著走著,冷不丁地說。
呵呵,是啊,再不醒的話,某個人都要醋得發酵了。背上的宋十一說。
你……你醒了就該下來。天藍氣鼓鼓地說。
宋十一正要還嘴,突然聽到前邊的元順說:奇怪,我怎麼覺得這些樹在動呢。
咯咯,小孩子真有想象力,樹要是會動的話,還會吃人呢。天藍不屑地說。許是被元順說破了,剛才慢得近乎無法察覺的樹,突然快速地動起來。
快跑,樹真的要吃人了。天易寒大叫一聲,便帶頭跑了起來。元順也立即用上了鬼見愁,掛在半空中向前飛奔,天藍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反應也不慢,很快跟上了元順。到是天易寒,畢竟一直揹著宋十一這個病號,雖然最先開跑,但卻落了最後。關鍵時刻,有時分秒之差,便影響巨大,天易寒只見前面的天藍和元順衝了出去,自己也準備縱身一躍時,被一道樹枝凌空掃來,這一阻,待他閃身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被飛速旋轉的一棵棵大樹圍住,早不見了前面兩人的身影。
這些樹越圍越緊,粗而不多的樹枝時不時突襲過來,勁道十足。天易寒顧及背上的宋十一,雖然手上有天藍送的短劍,但是,動作幅度不得不加大,以保證兩個人的安全,這樣一來,幾個交鋒下來,他已經面露疲憊之態了。
放我下來吧。宋十一在他喘息的空兒,輕聲說。
不,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天易寒面露堅毅。
誰要你扔下我啊,我是下來幫你。宋十一說。
你的傷還沒……話未說完,幾道樹枝同時過來,天易寒使了個旋風式的出劍招式,一舉將其破了。
傻瓜,我是下來用靈魂攻擊試試。宋十一嬌嗔道。
好。天易寒聽罷,馬上將她放下,護在她身邊。宋十一望了一眼天易寒,馬上開始唸咒。
“碎心”,一股黑氣從宋十一的身上發出,向周圍旋轉不息的黑樹撲去。這股黑氣撲入旋轉的黑牆後,居然直接消失了,絲毫不起作用。
唉呀,我忘了樹是沒有心的。宋十一苦著臉說道。天易寒前一秒還對她心懷期待,這一秒也只得咬緊牙關,繼續苦撐了。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天易寒護在宋十一身邊,很快一身青衣,已經汗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不好的預感開始在兩人心裡川流不息。
天哥,要不你自己走吧。宋十一面色蒼白,輕聲對天易寒說。
你認為我丟下你就一定走得出去嗎?這些樹一直在動,根本就看不到縫隙,要不是這些樹枝攻擊的頻率並不太高,我們早就成了一對怨魂。天易寒說完這話,突然心靈一動。他揮手又砍斷了幾根樹枝後,這些樹似乎開始對他有所忌憚了。這並不奇怪,樹雖沒心,但樹枝是它們的手腳,能動的都不是傻樹呆樹,誰也不想自己被砍成一棵光棍樹。於是,所有的樹似乎達成共識,圍而不攻。
如此良機,天易寒怎麼會錯過,他飛快地以劍為鏟,居然開始往地上挖坑。宋十一小妖女一枚,心竅玲瓏,馬上幫他將挖出的土疙瘩擊向樹牆,防止樹牆過度收縮。
這些樹會過意來,到口的食物,豈得讓他飛了,再也顧不得光棍與否,便又將枝枝椏椏向他倆襲來。但先機已失,危難時刻,天易寒將一身渾厚的內力灌注在劍身上,切起泥土,就像切豆腐一般,比穿山甲有過之而無不及,很快便帶著宋十一紮進了土裡。
上面已經沒有樹枝騷擾了,天易寒和宋十一各喘一口氣。
天哥,你真聰明,差點我們就死一塊了。宋十一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哼,我也是剛剛才想到,這些樹既然能動,地下肯定是個漏洞。天易寒也有些沾沾自喜。
歇一會兒,天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