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暴露在她眼前,禁慾高冷之間又有一股別樣的野性衝突在其中,眸光銳利冷漠,明明拒之人外,但又讓人忍不住想了解。
傅安娜沒有發現車內的氣氛有些奇怪,她將頭髮別到耳後,一雙杏眼之中似乎盛著水,瞳孔顏色很淡,臉蛋瓷白細膩,幾乎看不到任何瑕疵。
她小聲清了清嗓子,再度開口的時候聲音更加溫柔,聲音更加甜美,“實在不好意思颳了您的車,方便給我您的聯絡方式商量之後的賠償事宜嗎?”
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後,男人身邊的人湊前來說話,為此那張優秀的側臉再次呈現在她眼前。
傅安娜從車中感受到冷氣,除了冷氣以外還有夾雜在其中的另一種味道。
辛辣的檀香和皮革衝突在一起,霸道又拒人千里之外,像他本人一樣。野性衝突之下又帶著壓抑的剋制禁慾,讓你覺得危險又忍不住上前依賴相信。
半晌,車內一側的人坐會自己的位置上,他才動了動手,露出一截帶著佛珠的手腕,取出一張黑色的燙金名片夾在指間遞給她。
“找他。”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連帶著車窗緩緩升起。
直到傅安娜整張臉映在漆黑的玻璃,汽車從她身邊駛過,她才意識到整個過程車上都沒有下來過一個人,連開車的司機都沒下來看一眼。
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成?
傅安娜拿起手裡的名片,相交的鷹翅配著一把騎士劍燙金紋章印在一面,她將名片翻過來,頓了一秒,下一秒燙金名片被她攥成一個紙團扔在地上。
上車的時候還踩了一腳。
她拉開車門坐下,平靜了下,給秦正陽發了條微信。
【anna:我見到人了。(微笑jpg)】
然後沒等秦正陽回覆,再給她媽撥了一通電話,“喂,媽?我被人綁架了,對方要三十萬贖金,不然就要撕票。”
蘇女士敷衍回,“嗯嗯嗯,撕票吧。家裡要破產了,沒錢。”
然後電話就被掛了。
傅安娜,“……”
她不死心,又打電話給她爸,“喂,爸?我被人綁架了,對方要三十萬,不然就要撕票。”
電話那端沉默。
傅安娜也沉默。
半晌,傅爸爸的聲音響起,“安娜啊,你又在外面捅什麼么蛾子了?”
傅安娜,“……爸,你真懂我。”
傅爸爸,“畢竟爸爸真的很難相信誰敢綁架你。”
這話傅安娜就不愛聽了,“爸,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誰敢綁架我?我這麼柔弱,這麼如花似玉,家裡還有錢,哦,不對,應該快破產了……但那也屬於這些犯罪分子的範圍之內!怎麼就不能被綁架了?”
傅爸爸聽的一臉冷漠,“你上次要錢的時候說這麼多廢話還是你在拉斯維加斯豪賭輸了兩百萬的時候。”
傅安娜一下子閉嘴了。
“說吧,你又幹什麼了?”
傅安娜看著眼前剌花了的車,“我把你車蹭了。”
傅爸爸鬆一口氣,“要錢為這事兒啊,那還好,你人沒事吧?”
她確信她爸不知道她開得哪輛車出門的。
結束通話了傅爸爸的電話,秦正陽的訊息顯示十分鐘前傳送。
【秦正陽:你這什麼表情?人不帥啊?】
傅安娜呵呵一笑,噼裡啪啦的摁著鍵盤。
【anna:見面再說。我要先去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