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龍輦輕輒上路,而後尾隨的明黃色轎幔便是太上皇北堂毅軒攜著無情。
祭天儀式之前便是先將前往皇室祀堂讓無情和無痕歸根,入冊。
祭祀臺上,眾多牌位依立而放,香臺前沉香嫋嫋,輕緩的煙霧一入騰飛的蛟龍與香臺上明黃的金絲繡龍相輝映。
無情無痕雙膝蓋跪於明黃蒲毯上,誠心跪拜,雙手緊握香燭隨著北堂毅軒深沉的嗓音朗然:“皇室第十一代子嗣北堂無情,北堂無痕跪拜各位列祖列宗,今日正式入宗冊。”
無痕無情隨著上前的太監將香燭交與太監手中,穿插於金鼎香爐內,北堂毅軒再次凝神道:“朕即日起傳位於北堂無痕,今日祭天……”
話語剛落,無痕跪於蒲毯上的小身子微微一顫,膽怯的抬眸瞥了眼高位上的靈位,嚥了咽口水,身子猛然一晃的趴到了地上。
“無痕……”
“皇上……”
北堂毅軒猛然一驚,快速的蹲下身子,對於無痕突然的變故,心中一怔,莫名的不安襲上心頭,緊隨其後的太監更是一臉驚恐的扶著臉色瞬間慘白的無痕,擔憂的瞅著身後各個探頭探腦的各位好奇的官員。
而對於朝廷命官對於這位即將登機的新皇更是好奇不已,從先皇的遺旨傳出,有幸見到無痕真顏的更是微乎其微,而無痕更是處心積慮的躲避各位官員的覲見,而眾人一致認為無痕年紀尚小,對突然的陣仗一時難以接受罷了,畢竟只是個孩子,高坐皇位的壓力必然是惶恐的。
而如今的變故更是惹的背後的一群官員唏噓不已,只因為太監擋住了身後的視線,更引得官員側目。
“哥哥是太緊張了吧。”無情瞅著眼前嚴肅而沉重的氣氛,胸腔內猛然的衝擊著,對於身後虎視眈眈的視線更是膽怯道:“我們把哥哥抬進轎子休息會吧,想必過會哥哥便習慣了。”
北堂毅軒眉宇緊蹙,深深的沉思著,連允然都一陣錯亂,從不曾在這種時候出過狀況的他此刻更是顯得侷促的慌亂。
北堂毅軒瞥了眼身後的眾多猜忌的眼神,附耳的議論聲,心猛然一沉,這個時候不能鬧出什麼情況,對於無痕登基本來引來不少爭執。
北堂毅軒抬眸瞅著外面的天色,顯然離祭天差不多了,在拖沓下去想必會耽誤時辰,祭天可是首等重要的事,況且御醫和青言都一致的確診無痕如今早已無大礙,思及此,北堂毅軒眉宇緊蹙,低沉道:“先祭天再說。”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不忍,柔聲的瞅著靠在太監懷裡的無痕道:“無痕,還能堅持麼?”
無痕委屈而堅強的點頭,眸中閃著內疚的凝視著眼前焦慮的北堂毅軒,隨即垂眸道:“讓無情陪我一起吧,以後,我都不能和無情一起坐一頂軟轎了。”
北堂毅軒的心猛然一縮,眸中閃過不知名的疼痛,瞥了眼垂斂糾結的無情,頷首點頭,心緒沉重,心中喟嘆著身為皇室必舍的太多親情,眸中情不自禁的劃傷縷縷哀傷。
明黃的軟轎再次緩緩的起轎,無痕與無情如訣別般的沉默的坐在軟轎中,不置一詞,而轎子的穩當起步,讓疑惑的官員再次緩緩收斂心底的好奇,一路沉穩的跟隨轎子出發。
玄武門正當,圍觀的百姓擁擠不堪,高臺拾階而上,八角亭臺遙不可及,真是一人之上的位置,四周的明黃垂幔飄逸,絲絲涼意掛的垂幔唰唰作響。八角臺上已然備好了祭天的東西,燭火,水果,茶肆,食物等。
“落轎……”隨著太監尖銳而高亢的喊聲,轎伕的壓轎,百姓齊齊下跪,垂首斂眸的動作中不乏好奇的抬眸偷瞥著隨著而下的小小的明黃的身影,而這個身影便是以後他們的國君。
明黃的身影顫抖著身子逐步下轎子,小小的腦袋垂首低眸,可想而知此刻的緊張。
“請太上皇,皇上登階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