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起當初三角鼎立的拜堂,如今只是一個壽宴而已,便道:“無妨,那就一起去罷。”
若兒的話不止影風,連北堂毅軒的身子都微微一僵,臉色微乎其微的變了變,只是一味研究著若兒說話的表情,眸中的可信度,但若兒的一派鎮定卻讓北堂毅軒氣餒。
若兒心裡卻揣摩著水天華到底是何用意,她不會蠢的相信水天華真的對她愧疚而想與她敘家常,“左相壽宴還有哪些人會去?”若兒微蹙了蹙眉陷入沉思中的她脫口而出。
影風不解的道:“想必文武大臣,還有王爺,太子,都一律邀請了,屬下估計除了皇上以外都會出席。”影風略頓了頓又道:“就連右相都邀請了。”
影風的話讓若兒的心口猛然一頓,不安感瞬間湧上心頭,太子?右相?若兒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世以及那夜太子試圖虜獲自己。難道他想在這裡做文章,還是試圖用壽宴試探些什麼?
若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道:“影風,幫本王妃準備一份厚禮,本王妃就好好盡點為人女的孝道。”
影風和北堂毅軒再次震驚的看著突然轉變的若兒,北堂毅軒更是蹙緊了眉,似乎看出些什麼,他實在不瞭解眼前的若兒到底在做什麼?
若兒不理會他們的驚愕,優雅的蓮步輕移動到北堂毅軒的旁邊,玉手輕柔的執起狼嚎筆在宣紙上輕淺的比畫著,而隨著每次若兒手中狼嚎筆的擺動,若兒的嘴角的淺笑越加肆意的淡開,北堂毅軒的眸子隨著若兒的狼嚎筆的擺動,更是不可置信的錯愕和訝異,她的大禮莫非是紙上畫的這個。他實在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的自己在做什麼,隨著若兒放下狼嚎筆的動作,北堂毅軒的眉頭再此緊緊糾結。
影風更是看著兩人不同的臉色,好奇極致,卻只能忍著的佇立一旁,靜靜等待,當他接過若兒遞給他的成品圖時,臉色剎那的褪去血色,顫抖道:“王妃。。。這個會不會。。。。”
“無妨,按本王妃畫的做。。。”
“若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北堂毅軒沉重的口吻顯得厲色而帶著一絲憂色。
若兒輕笑道:“當然,到時王爺只要照顧好程側妃便可。”
北堂毅軒心微微一驚,蹙緊的眉頭卻因若兒的輕飄飄的一句話而不知該如何再開口勸慰,影風看著兩人的臉色,憂心道:“王妃明知道左相想置王妃於死地,王妃為何還要如此做?”
若兒淺笑的風淡雲輕:“是否撕破臉,大家心知肚明即可,他喜歡玩,那麼本王妃當然要奉陪到底了,怎能佛了左相的興質。”
影風亦是明白了若兒的目的,但不免擔心道:“只是如此做,王妃更是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
若兒明白影風是關心她,只是如今何止左相蠢蠢欲動,而她早已站在了風口浪尖上了,他們看到的也只是片面而已,想到此,若兒淡開邪笑的寒聲道:“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北堂毅軒微微一滯,對於若兒的一切似乎他更迷惑了,他始終想揭開的謎底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影風自知睿王妃的倔強,最終不置一詞的退身離開以備三日後的壽禮。
“本王當真看不透若兒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北堂毅軒打破沉默,眸子中閃著不解,壓下心中的一絲忐忑。
“那王爺又是怎樣的男子?”若兒淺笑,淡淡的看著北堂毅軒。
北堂毅軒微微一僵:“若兒想了解本王麼?”
“王爺不是從不會讓別人走進王爺的心裡麼?”若兒淺笑反問著。
他道:“所以若兒也拒絕本王走進若兒的心中?”
她笑:“王爺想走進若兒的心麼?”
他微微一愣道:“若本王想,若兒允許麼?”
她微微垂眸道:“可惜若兒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