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淡淡一笑,抬眸,戲謔中無比諷刺的眸子巡迴在左相與右相之間,良久,冷然道:“當然知道,草民指證的正是左相和右相。”逍遙侯模稜兩可的對著北堂正德淡淡一笑道:“右相,若兒的生父,左相,若兒的養父。”
“嘶”殿內瞬間一片吸氣聲,震驚,無比的震驚,連北堂正德亦不可置信的圓睜鷹眸,身子微微輕顫,話語間帶著一絲顫慄:“你說什麼?”北堂正德眸子不經意的掠過左相和右相,兩人更是抑制不住的憤恨與顫慄。
對於早已知道不是親兒的左相除了憤然的恨意外,無不面子上的不恥,而右相雖被一封無名書信告知,當今日對著百官公諸多年前的醜事及不堪的事實更是無力的顫抖,心中劃過一絲莫名的壓抑與痛楚。
“皇上不信,何不親口問問兩相?”逍遙侯平淡的語氣透著一絲凌厲,眸子不經意瞥向兩人時,渾身更是散著肅殺的寒氣。震得兩人身子釀蹌不穩。
靜,死一般的寂靜。
殿內一片的死寂。
北堂正德的眉宇不曾鬆懈過,冷冽的眸子掃視著兩人,左相和右相不置一詞的斂眉垂首。
銷魂閣的雅閣內,青煙徐徐上升,妖嬈於空,金鼎爐內的香火終究隨著青煙的升騰,化作點點無力的灰白,直直的墜落,菸灰的隨著窗稜內掠過的清風點點的魂飛魄散,不染一絲塵埃的歸終。
若兒定定凝視著眼前的牌位,嘴角虛無的淡開淺笑,眸中無盡的寒意,似冬日的薄冰尖凌,刺入骨髓,素手掠過玉牌上鮮紅的字跡,那是曾用她鮮血灌染的妖冶。
若兒,青兒,我終究讓那些人來給你們贖罪,踏著你們鮮血而歡的人終究將讓他們雙倍奉還。
若兒,你的願望,我終於快要幫你達成了,我會讓你看著他們為你的懺悔。
青兒,你的屈辱,我終究讓他們百倍的奉上,你的純淨,我絕不會讓他們就如此輕易的玷汙。
若兒屈膝蹲下身子,撥弄了腳旁的盆爐,輕燃著冥紙,熊熊的燭火瞬間卷嘯著冥紙,不惜餘力的吞噬,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若兒臉龐上,陣陣的窒息,明亮的火焰更刺痛了眸子。甚是染上點點氤氳之色。
銷魂閣外,京城的青石道上,人流擁擠,今日的百官的早朝似乎比往日更來的悠長,百姓們個個眸中期待,人心惶恐,議論聲更是甚過了往日的叫賣聲。
縷縷暖陽洋洋灑灑的普照大地,灼熱了眾人焦慮的心,徐風更是在人群中穿梭,卻佛不出心中的煩躁感。
“啊,是幽冥四使。。”人群中,一男音猛然抨擊著眾人的心。
“那呢,快看,沒想到此次連幽冥四使都出動了。”
“可不是呢,聽說,幽冥四使向來夜間行動,況且行動向來詭異。”
“她們似乎是往皇宮而去的。”
一聲聲的疑惑和詫異,更多震驚的,無數的眸子,抬眸尋覓著剛才一閃即逝的四個如天女般的女子從頭頂飛簷翹角上掠過。隨即更讓人膽顫的,竟是無數統一的黑衣人飛簷走壁的一快速的輕功從屋簷掠身而過。
對於一般的百姓,更是何曾見過這種陣仗,通常夜間行動的黑衣人,如今在白日下穿著渾身的黑衣,頭戴黑紗斗笠更是如暗夜中仿若與世的修羅般心寒。
幽冥教的大名早在民間有不少流傳,幽冥教向來低調,但做事卻極其囂張,不管是誰,只要幽冥教想要除去的人,從無生還,對一些受過幽冥教救濟的人更是又怕又喜,而朝廷官員一旦談起幽冥教,更是聞聲色變,也是因為幽冥教的囂張,對於一些官員更是明目張膽的刺殺,而幽冥教每次總是在完成一次任務時,留下幽冥教的信物,總是在最醒目之處用鮮血刻畫出一隻泣血蠍子。似就怕別人不知道是幽冥教所為。
而如今面對幽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