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是不餓。先是說等您回來再吃,後來讀了會書,大約是倦了,靠著軟榻就睡著了。再後來,時間實在太晚了,小姐就說不吃了,梳洗後就睡了。”
司馬銳呆愣在那,半天沒吭聲。
去到慕容楓休息的房間,月光如水瀉了滿屋,恍如白晝,慕容楓躺在床上蓋一床芙蓉被,安靜的睡著,烏黑的長髮散在軟軟的枕上,頭微微側著,像個安睡的嬰兒般甜美動人,只是雙眉微蹙,似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司馬銳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了一下慕容楓的雙眉,似乎是想撫去她眉端的憂鬱。
“要叫醒小姐嗎?”春柳很輕的聲音問。
司馬銳搖搖頭,“罷啦,讓她好好睡吧。仔細服侍著。”
在床前坐了一會,瞧著慕容楓安睡的模樣,有些痴痴傻傻,她竟然會等他回來吃飯,難道她並不像她表面上所說的那樣,不願意愛他?從房間裡輕輕走出來,整個人有些恍惚。
微微晨曦,淡淡薄霧。暖玉閣,春色滿屋。
慕容雪長髮微亂,額上微微見汗,慵懶的靠在皇上身上,一臉幸福嬌羞的表情,仍然嬌喘著,面色潮紅。
皇上親手為她剝著葡萄,一粒粒送入她嘴中。
瑞喜匆匆闖了進來,見此情景,臉上一紅,低下頭不敢抬頭,著急而惶恐的說:“雪妃娘娘,夫人,夫人她,她懸樑自盡了!”
慕容雪睜大眼睛,愣在那,哆嗦著問:“你,你說什麼!”
“府裡來人去找大太子妃,剛好奴婢碰上,見他行色慌張,奴婢多嘴問了一句,才知昨晚老爺病了,夫人一直侍候著,誰知今早府里人醒來,發現,發現夫人在老爺書房懸樑自盡了。”瑞喜聲音顫抖著,話到說的還流利,“府裡來人找大小姐和三小姐過去,想必此時已經都回去了。”
“皇上,我要回去看我母親,我母親定是被我氣的。”慕容雪慌亂的縮排皇上懷中,哭得收也收不住,心裡頭亂得已經沒有了頭緒,母親最疼她,雖是知道跟了皇上,母親定是傷心,但沒想到,母親竟然用懸樑自盡來懲罰她!
“不慌,不慌,有朕在,沒關係。”皇上皺著眉,安慰著懷中的慕容雪,心中卻暗自罵了一聲慕容夫人,好好的上什麼吊,不就是女兒被皇上寵幸了嗎,這本是天大的恩澤,她竟然如此不識抬舉,好好的一個清晨讓給破壞了,“瑞喜,現在你家夫人情形如何?”
“奴婢不知。”瑞喜惶恐的回答,“但看府里人慌張的樣子,奴婢猜測夫人的情形應該不算好。”
“皇上,雪兒一定要回去看看。”慕容雪哭著說。
“朕這就安排你去。”皇上拍了拍慕容雪的肩,對瑞喜說,“立刻給雪妃更衣,叫高公公進來伺候我。”
瑞喜頭也不敢抬,匆匆上前幫慕容雪穿好衣服,緊張的手都哆嗦,然後退出去喚高公公進來幫皇上梳洗。
那慕容雪哭得淚人一般,看得皇上心中甚是憐惜,一直不住口的安慰。只恨不得替她難過才好。
四太子府,慕容楓剛剛醒來,正在梳洗,慕容芊府中的太監匆匆趕來通知她慕容夫人自盡的訊息。
聽此訊息,慕容楓整個人怔在那,雖然說懸樑自盡的是現在這個身體的母親,與她白敏無關,可乍聽此訊息,白敏依然是心如刀割,畢竟她現在不僅僅是白敏,也是慕容楓,慕容夫人就是她身為慕容楓時的唯一親人。
那淚就如泉水,止也止不住,人卻呆呆的,安靜的讓春柳和煙玉瞧著心慌,彷彿玻璃,隨時可能粉碎。
“小姐——”春柳顫聲喚道,“您不要嚇奴婢,您要是想哭,您就哭,別憋壞了身子。夫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慕容楓仍是不吭聲,只是呆呆站著,那淚水大顆大顆的落入面前的盆中,濺起一層層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