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這女混子意欲何為。
“青鴆姐……”
樂少言這才剛開口,就聽穆清極其不自然地乾咳了一聲,隨後別開目光,有些彆扭地說道:“風菱坊的暗衛長,向來有著嚴格要求,皆只談職責任務不論私事感情,因而,你最好不要如此稱呼,試圖利用任何方式來建立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聯絡,容易擾亂暗衛心緒影響任務執行力,此乃大忌。”
事實上,其實代號稱呼什麼的對於青鴆來說從來都只是一個方便傳達的工具而已,作為早已置身事外僅將命令視作第一要務的暗衛長而言,樂少言這個簡單的稱呼根本不會令其心神有絲毫動容,雖然不理解為什麼穆清突然強調起來,但既然自家主子都這麼說了,做屬下的自然是要配合,於是青鴆還是乖巧點頭表示贊同。
樂少言未多想,見狀也就作罷,改口說道:“青鴆姑娘作為風菱坊少坊主的直屬暗衛,想必武功一定十分了得吧?”
青鴆分不清樂少言突然在比試過後提及此事到底是有意阿諛奉承還是故意藉機嘲諷,於是將問題又還了回去:“我的武功如何,你剛才不是已經親身試驗過了?”
樂少言聞言點了點頭,吃完手中最後一口烤雞後,撕下一角衣布將剩餘的烤雞包好放入懷中,又不知從哪掏出一塊破布將沾滿油漬的手隨意擦拭了一番後,便將那破布往那先前用於烤雞的火堆中一扔,待破布很快焚燒殆盡後,又朝火堆方向翻掌一拂,竟是直接用內力帶起的陣風硬生生將那燃燒正旺的火焰給熄滅了去。
“有武藝高強的青鴆姑娘在,這法子便好辦多了,請二位隨我來。”
樂少言說著,率先領路而去,其後穆清與青鴆在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後也就陸續跟了上去。
一路上,樂少言同穆清和青鴆二人講了一個有關伍仁村的故事。
說是在不久前,在伍仁村那唯一與外界相連的村北口處,來了一幫戲班子,起初還只是用雜耍技藝吸引過路人賺點餬口的小錢,後來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擺起了擂臺,張揚著“比武招親”的名號,甚至吸引不少外地的江湖人士特地穿過絕跡林來到此處,就是為了憑自身武藝抱得佳人歸。
在村規裡並沒有明令禁止外來人租借村中場地私自營利的說法,只要交了足夠的場地費且不損村民身心不擾村民生活,縣衙就不會對此多加干涉,或許這也是這幫戲班子專挑伍仁村設擂的原因。
穆清顯然並不明白為什麼樂少言會突然介紹起這個故事,直言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並不關心戲班子如何靠比擂掙錢,你所想的法子跟這比武招親的擂臺又有什麼關係?”
樂少言笑而不語,只是默默加快步伐將穆清和青鴆從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帶進了一條幽深僻靜的無人小巷中,隨著幾人的路徑七拐八拐逐漸深入巷子深處,穆清終於發覺到了不對勁,可惜,為時已晚,終究是著了這女混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