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穆清這麼一捋,樂少言也大致明白了金翼史出此下策的深意,頓感懊惱,自己實在太過沖動,立即為剛才發的怒氣向二人道了歉,金翼史和楚懷瑾自然不會追究這事,皆笑著擺擺手便翻過了這一頁。
等到幾人和解後,穆清才說出了心底的諸多疑問:“其中有一點我還不是很明白,如果只是計劃,金翼史前輩為什麼要封阿言內力?以及,既然你們都清楚這前因後果,那方才比試之前,金翼史前輩為什麼要責備楚姑娘帶我過來四方寨?為什麼要懷疑我是副城主的奸細?又為什麼要和阿言定下那場賭約?”
金翼史與楚懷瑾像是早就猜到了穆清會這麼問,當即相視一笑,樂少言和穆清見狀也都看明白了,剛才說的那些,八成又是這倆合夥演出來的一場戲呢!
不出兩人所料,金翼史很快便肯定了這個猜想:“不過是讓小楚配合我,對穆少坊主的為人,稍加試探罷了。”
樂少言扯了扯嘴角:“你管那叫……稍加……?”
“這種細節不用在意的啦!”金翼史說著,順手揉了把樂少言的腦袋,笑道,“當然,想試試你這女混子的劍法也是真的。”
樂少言不情不願地挪開腦袋,看得出來還是對金翼史做出這種事存有芥蒂:“哼,我穆姐姐醫術精湛堪稱妙手回春,懸壺濟世行醫救人,一看就是人美心善的大好人,她的為人還需要試探嘛?”
“怪哉,你二人明明都有被試探,可你怎地總是抓著你穆姐姐的事不放,倒是對自己的事情隻字不提?妹子你…就這麼在意你的穆姐姐?”金翼史挑了挑眉,看向女混子的眼神裡滿是揶揄意味。
被金翼史無情的當著穆清的面拆穿,樂少言登時老臉一紅,忙道:“大姐頭你別轉移話題!”
“喲~到底是誰急著想轉移話題?”金翼史反問,女混子的臉也隨之漲得更紅了。
楚懷瑾看熱鬧看的不亦樂乎,掩嘴都快捂不住那笑容。
穆清無奈嘆了一聲,開口替樂少言解圍:“這女混子平日裡吃我的喝我的,花的都是我的錢,自然對我的事上心。”
楚懷瑾可不會嫌事大,甚至在旁煽風點火,附和道:“豈止啊,依我看吶,說不定,女混子還垂涎你穆少坊主的美貌呢!穆少坊主你對這貪財好色的女混子可得提防著點~”
穆清則是禮貌性的回道:“多謝楚姑娘提點,不勞楚姑娘費心。”
鬧歸鬧,玩笑還是點到為止的好。
金翼史正了正神色,解釋道:“穆少坊主並非八面城的人,自然沒理由勾結葉來風那廝,咱從未懷疑過這一點,不過,即便少坊主名聲在外風評再好,可終歸,還是風菱坊的人……”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金翼史與穆清再次對上視線,見穆清對於自己的話不為所動,接受的很坦然,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
金翼史瞭然,看樣子這位穆少坊主對自家風菱坊的一些所作所為,怕是已經知根知底了。
為了進一步確認,金翼史又問道:“咱很好奇,咱妹子是個性情中人,會折回四方寨來看咱,多半是出於情義,但穆少坊主你不一樣,此前你與四方寨沒有交情可言,既然明知其中利害,你何故還要以身犯險,替我治療?是敵是友暫且不明的情況下,你就不怕治好了咱後,咱反咬你一口麼?”
穆清不假思索,像是早就回答過很多遍一樣,淡然道:“只要不是作惡多端之人,那麼,對我而言,就都只是患者,無論如何,我都會以救人為先。”
金翼史再次問道:“即便這個患者可能會對你構成威脅?”
穆清搖搖頭,道:“前輩也說了,只是可能,行醫者,怎能拿患者的性命去賭所謂的可能性?”
樂少言在旁邊使勁地點著腦袋,表示讚許,就連向來看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