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有這回事嗎?
樂少言一愣,顯然沒反應過來。
看這女混子是真忘了,穆清便“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是關於先前說過的,不知阿言…是打算為了哪家美人收斂性子呢?”
樂少言這下算是想起來了,但是想起來了又能怎樣?
總不能直接告訴穆清,就是為了向她穆少坊主證明自己的心意吧……
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行!還是不行!現在時機未到,若是沒有用實際證明就貿然坦白這份心意,恐怕只會讓人覺得更加沒誠心。
可如果不這麼說,又該用什麼藉口搪塞過去呢?
女混子非常確信,自家穆姐姐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樂少言左思右想,最後想到了一個自認為絕佳的好理由,那就是,坦白,但又不完全坦白——
“好吧,我承認,其實,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穆姐姐!”
聽到女混子總算肯承認了,穆清輕挑了挑眉頭,努力壓抑著唇角的笑意,抑住了急促的語氣,佯裝淡定,明知故問,道:“嗯?為了我?此話怎講?”
接著便聽女混子繼續笑道:“穆姐姐,你看我作為你的跟班,在你身邊混吃混喝尚且說得過去,可總是這麼孟浪輕浮,那就沒理由了是吧,長久下去,多壞你這位穆少坊主的名聲,是吧?”
完全說真話不行,完全說假話也不行,那隻要半真半假,就一定可以讓人信服的!
樂少言對此堅信不疑。
殊不知,穆清那雙噙著溫柔笑意的眼眸早已看透一切。
當然,可能也說不上看透,主要還是女混子表現的太明顯了,演技也是一如既往的拙劣,就連客棧裡那些好事之人都能看出來,穆清又怎會不知樂少言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
也罷,女混子既然想改,倒也是件好事,反正,橫豎都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別的什麼女子,確認了這點,那就足夠了。
穆清見好就收,假裝信了這個蹩腳藉口,不再深究下去。
至於樂少言的真實想法,穆清大概也能猜到,她倒也不打算強行逼迫這女混子承認她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女混子自己的感情,還得她自己把握。
可這女混子,當真有分寸能把握住麼?
顯然沒有。
接下來發生的事很快就證明了這點……
這不,由於留在客棧的手頭要事基本上都解決完了,加之武林大會開幕在即,樂少言和穆清也是時候準備啟程了。
聽說兩人要走,任娘子特地招呼春生廚子一起給二人做了一大桌好菜,甚至還為了她倆從後院地裡挖出了一罐陳年老酒,說是要以此給二人餞行,這下可把女混子給樂壞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再多留一晚。
穆清知樂少言一直饞客棧的好酒來著,不過這一路以來因為養傷的緣故被自己盯得太死,這女混子也只能在村鎮跑腿那會可以貪上兩碗村民們自家釀的水酒,這回好不容易有機會在客棧放肆一次,穆清便也沒有再攔著樂少言。
當晚,任娘子特地獨自騰了間空房出來,專門陪樂少言和穆清喝酒,穆清一如既往以“醫者不沾酒”為由,婉言謝絕了老闆娘的好意,而女混子就不一樣了,為了能夠痛痛快快地盡興,她甚至沒有用內力阻擋酒勁,喊著不醉不歸,直接和任娘子一起喝了個酩酊大醉……
更準確來說,應該說是,只有女混子把自己喝成了爛醉如泥的樣子。
穆清原本也以為樂少言和任娘子都醉了。
可當看到春生廚子識趣地出了房間關上門,再看到剛才還趴在桌上的任娘子轉眼間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抬起了腦袋,不僅臉上毫無方才的醉意,甚至還揚著唇角,略微得意地笑望向了醉醺醺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