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柴火,也已經燙了,朱翠翠踢踢正盯著陳景銘的夏冶:“你在一樓洗還是二樓洗?”
“二樓吧。”想想一樓剛剛幾個大男人洗過,雖說沒什麼,還是感覺有點小尷尬。朱翠翠提上夏冶的行李包接過陳景銘手中的蠟燭:“夏冶你個混蛋快點,我陪你上二樓。”夏冶聞言麻利的抄上最後一個桶和最後一份毛巾直奔廚房。
“我媽她們沒這麼快回來,用多點水沒關係的。”朱翠翠把蠟燭遞給夏冶,接過水勺裝了大半桶,不得不說這一個多月來的體力勞動還是有成效的,一手提行李包一些手提水輕鬆的上到二樓沖涼房。夏冶盡全力也才趕上她的速度,那種泛到骨子裡的醉意又湧現了出來,站在沖涼房門口閉上眼睛緩了緩才走了進去。陳景銘剛用過,淡淡的淋浴露香味撲面而來,朱翠翠已經把蠟燭插在了鐵架上面的罐子裡:“我就在門口等你,不用急,反正下去和他們也不熟不知道聊啥。”夏冶點點頭把浴室的門關上,藉著昏暗的光打量了一下,洗漱用品一應俱全,看起來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別。
“小夏子,洗頭用邊上那個盆吧,水不夠你就出聲,我再下去給你盛。”
夏冶試了試水溫,加點冷水剛剛好:“不夠就跟你說,對了,翠翠,你那天干嘛買那麼多東西在我那?不過幸好你準備得多,不然我肯定就掛在那了。”
說到這個朱翠翠不由的來了勁:“那段時間不是流感盛行,還老有人傷人的事件發生嘛,後來沒再報導了,但有好幾個貼吧說是病毒,末日來了,開始的時候還沒啥 ,後來那幫孫子刪貼刪的兔子還快!”說到這個朱翠翠不由的憤憤然,如果不是XX封鎖壓制報導和自由言論,至於損失這麼大嗎!
“這個也不能全部怪XX吧?末日論啥時候停過?尤其是喪吧和行吧,基本天天都有人在討論這個問題,這麼多年了不也沒問題嘛,誰知道還真一下子來了!”做為朱翠翠的同桌,看朱翠翠同學熱火朝天的討論末日逃生話題一兩年了……
朱翠翠不服氣的辯解:“這次不一樣了好嗎?哈城那邊都封城了,而且傷人事件全部都不許報導,如果不是我混吧哪能有那麼準確的訊息。”雖說當時抱著信疑參半的態度準備的,現在卻萬分慶幸當時的決定,夏冶還活著就好。想想這一個多月來,自己從來沒去找過她,朱翠翠又糾結了,小心的問著:“小夏子,你有沒有生我氣?”
“生氣?後你氣幹嘛,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得掛了!你看我連聲謝謝都沒有。”夏冶知道她想表達什麼,知道發生什麼了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這唯一的朋友,知道朱翠翠沒事的那一刻,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朱翠翠靠在門邊:“小夏子,我當時真的很怕,所有的病例都在證實著病發者都是流感患者,我好怕親眼看著你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表姐和姨媽的病變,在朱翠翠心中留下的陰影不小。可從今天看到夏冶以後,她卻在心中自責悔恨了一下午:為什麼不鼓起勇氣去夏冶家看看她,如果不是剛好被陳景銘她們救了出來,在那個偏僻沒有豐富資源的小區,夏冶的下場可想而知。想想都讓朱翠翠後怕的腦袋發漲。
聽著朱翠翠的聲音變化,夏冶敲敲浴室的門:“翠翠,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對我的我知道,也許我不是你唯一的最好的朋友,但對於我來說,你是,你不來,我知道你為什麼不來,我不怪你,真的,我只有慶幸,如果因為我而讓你受到傷害,那比讓我自己死更痛苦你知道嗎?”說著,夏冶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從小到大,受過的委屈還少麼?受過的欺負還少麼?只有朱翠翠把自己當朋友看,那種感激,旁人無法理解的。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我就這麼一說你還信了啊!”朱翠翠沉澱澱的心情迅速的上升了不少,這個氣氛太讓人不舒服了,趕緊插諢打科的反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