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求救訊號的繩線,冷雨寒抬手遮住眼眸上的陽光,空空望著散在頭頂上方的七彩煙花。
正如同冷雨寒說的那樣,不到一刻,便有人領著四隊女兵搜尋而來。
凰鳳國的軍隊建制是‘五進位制’,即以五人為‘伍’,五伍為‘隊’共二十五人,五隊為‘陣’共一百二十五人,二十陣為‘將’共二仟伍佰人。將位又分‘將’與‘副將’作為獨立戰術單位,直接指揮下屬。
此建制乃凰鳳初朝大主於建國元年三月而設,敕號‘將兵法’。
所以,當冷雨寒看到浩浩而來的四隊女兵時,有點無耐。又不是出兵打仗,用得著上百人一起出動麼?弄得自己像黑社會老大似的。
“微臣救駕來遲,請王爺責罰。”領頭的女官在看到冷雨寒的時候急急下馬跪安。
“起來吧!你?很眼熟啊!”眼前的女官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神色威嚴,目光有神。冷雨寒怎麼看都覺得熟悉。
“回王爺話,微臣大名傅儒雅,曾在王爺生辰宴上叨擾過王爺。”剛起來又急忙跪下回話,女官快速報出自己的家門。
“傅儒雅?喔,是你啊!”冷雨寒想起來了,要是沒有這個傅儒雅,自己還得等個七年八載的才能披軍掛帥呢。
“正是微臣!”
“起來吧,別老跪著了。去做兩扶擔架,這裡有人受傷了。”指指漠語妝和夜洛涼,冷雨寒轉頭對跟在傅儒雅身後的女兵吩咐著。
“是,王爺。”女兵得了令便去樹林的深處採集可以用來勒緊的粗枝了。
“傅儒雅,你不是學士麼?怎麼跑到軍隊裡來當這麼個小頭頭?”冷雨寒其實是很不理解的,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為何偏偏要追隨軍隊打仗呢?難道這世界裡還真的有不貪戀繁華的人?
“回王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儒雅雖是一介文人,但內心渴望戎軍已久。所以,才與女皇陛下告辭了文官,託了後門入伍。”
“有後門不是應該當大官麼?咋還當了這麼個小官?”冷雨寒也不曉得傅儒雅是真木訥還是假木訥,以錢財為路找後門的這種典型賄賂的反面教材都敢講出來。
“這個,說起來有點難為情。由於微臣平日裡深居陋室很少與人交往,所以雖然是託了門路,但給微臣找的卻是份火頭營長的差事。微臣自小與筆墨為舞,哪知瓢碗的貫通之法?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從小兵長做起,也算無愧列祖列宗了。”傅儒雅紅著臉,喏喏講完自己頗有波折的叢軍記。
“哈哈。與其留在茫茫女兵中當個陣長,不如留在本王身邊為本王出謀劃策可好?”就衝著傅儒雅對凰鳳國主的這份忠心,冷雨寒認為她也算得上是一匹千里馬了。千里馬當然需要伯樂來識啦,於是乎,冷雨寒就讓自己當了把伯樂。
“自是甚好,儒雅謝王爺再造之恩!”激動萬分的磕頭扣謝,傅儒雅滿懷被冷雨寒知遇過後的欣慰。
“那以後本王便尊你一聲‘傅先生’吧。”
“王爺隨心便是。”
“傅先生,按照時辰來算,女軍應該已經起程了,為何你們卻可這麼快趕來?”
冷雨寒依照凰女軍的行路腳程來推算,從發出訊號彈到女軍折回原地,似乎怎麼著也要半個時辰吧。為何傅儒雅她們卻連一刻鐘都未用上。
“說來話長,因為王爺不在隊伍之列,所以眾軍原地等候王爺的歸來。”
“什麼意思?”
“王爺不是曾有軍令,除了王爺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遣兵?”
“所以整整三萬凰女軍就停步原地,等候本王的歸來?”冷雨寒挫敗了,詩晗煙這樣的軍制雖然能將指揮權利集中在自己手中,卻也正好束縛了軍隊自由發揮的張力。
“正是如此。”傅儒雅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