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場江湖氣息,美貌男子聽了,猶不喜歡。
他還是喜歡在皇宮裡跟他哭著流眼淚,說一定要給敏姨報仇,否則此生枉為人子的直白。
敏姨待他如親生,和母妃又是親如姐妹的主僕,自母妃臨逝後,就沒有讓他冷過,餓過,有敏姨和四皇哥守護著他,他的幼年才沒有過得那麼悽慘。
他不是忘恩之人,只要四皇哥跟他說一聲,他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可四皇哥,為何不與他坦白相告?
是怕他捨不得自己嫁給女人,得到女人寵愛的幸福嗎?
簫笛相和,簫聲怨咽,笛聲悽迷,簫曲與笛韻,流暢宛轉,他在四皇哥用了七分心法的笛音中,只搏了三分血脈去應對。
“唔!”
胸口燙燥如爐,一唇血味腥鮮,他被震破內功心法。
“陌風。。好好活著,替四皇哥。。瀟灑的活著。”
倒在亭子的欄架上,美貌男子聽到四皇哥飄浮在空氣中不盡真實的話語。
“四、四皇哥。。為、為什麼?”
四皇哥殘忍的割掉了他的舌頭,讓他從此再無利用價值,再無可以開口說話的機會。
為什麼?
不能再開口說話,他要怎麼喊出剛剛承認他的女人名字?
“四、皇、哥、好、疼。。好、疼!”
他好疼,他好怕。
從小,他就怕疼,可這次,他疼得再也說不出話了,怕得,再也不想見到女人了。
失了言語的啞夫,等同一個無用的廢人,女人還會要他嗎?
四皇哥,知不知道,你讓我變成啞人,對我來說,會比要了我的命,讓我從此在女人的世界裡消失,還要可怕?
疼痛。。昏迷。。
他在視線不清的眼眸裡,看到四皇哥逐漸消逝的身影,在無法辨別的聲音裡,聽到煙苒閣慢慢變得混亂不堪的嘈雜吵鬧。
“來人吶!來人吶!王夫遇刺啦!”
是小侍發現他的受傷了?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啊!怎麼滿身是血啊!是誰這麼狠心啊!”
候兒的聲音,在美貌男子的耳邊繚繞,遙遠,寧靜,聽起來像歌聲,像簫曲,緩慢悠揚,連不起的音節律調。
“你們快去稟報王爺,王夫出事了。剩下的,快送王夫回房,去請府內的大夫!”
“都給我小心點!都給我輕點!慢點走!弄疼了王夫我要了你們的腦袋!”
他的候兒,像個小小的管家,他沒想到,平時在他面前弱弱的候兒,還有如此嚴厲狠心的一面。
候兒指揮著小侍們七手八腳的把他抬回樓閣,弄疼了他胸內的碎骨,弄疼了他鮮血橫流的舌喉。
☆、不能讓她看到他這麼難看恐怖的樣子
“唔!唔!”
嗓子裡漾嗆的血液,一半來自胸口體內,一半來自他的舌根,是兩種讓他詫異的不同味道。
他想掙扎著出聲,告訴他們,把他放在塌上就好,他可以自行療傷,可他只能聽到自己堵在喉嚨裡完全說不出口的嗚嗚聲。
那樣的聲音,在別人聽來,只會是一種格外的淒涼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本王一個交待!”
煙苒閣的院外,傳來女人不同尋常的怒火寒聲。
在美貌男子有限的記憶裡,是女人第二次發火。
第一次是在女人中毒的皇宴上,她推開他的手,不讓他攙扶的那次。
再一次,就是現在了。
美貌男子覺得他應該高興,至少現在,他知道,女人是在乎他的,是真心的開始在乎他了。
“不說?來人,給本王打!”
混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