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愉悅的扶起夜洛涼打著顫擺的身子,冷雨寒對夜洛涼的辛苦用心已然看穿。
“夜洛涼,你在本將面前色誘煙兒是什麼意思?”
看不慣夜洛涼故意在冷雨寒面前擺弄風情,上官臨玥手面一拍,輕打在夜洛涼的肩上。
“唔!”
身形一軟順勢倒向冷雨寒的懷抱,夜洛涼栽在冷雨寒的臂彎裡,柔弱虛骨不禁招人心憐。
“夜洛涼,你這是向本將下戰書呢?”
薄唇怫然挑起一絲冰冷,上官臨玥傾身向前逼近霧氣潸然出現在眸裡的夜洛涼,眼神墨暗,無痕無波卻深不見底。
“你們還聽不聽本王的詩了?成親第一天,就練習爭風吃醋,都跟誰學的?”
扶著夜洛涼站穩,冷雨寒望著上官臨玥和夜洛涼惱怒斥道。
“哼!”
上官臨玥頭一撇,環臂在胸,高傲冷哼。
“洛涼知錯了!”
溼語儂聲,夜洛涼沉吟不決。
“忸怩作態!”
故意跟冷雨寒作對,上官臨玥的眸漆黑如夜。
“我沒有!”
回話的人委屈解釋著。
“你就有!”
“我真的沒有!”
“你哪裡沒有?”
“我哪裡都沒有!”
“你就是哪裡都有!”
“我真的哪裡都沒有!”
…
上官臨玥和夜洛涼喋喋不休的你一語我一語說得冷雨寒徹底頭痛了,比上次在校臺上還頭痛!
☆、在王爺的心中,可給輕塵留了位置?
“西湖煙雨幾時休,霧水濛濛推小舟。問君何許西子美?輕愁淡鎖幾重羞。”
好不容易躲開上官臨玥和夜洛涼的吵吵鬧鬧,冷雨寒下城樓,直往守城府衙奔去。
“王爺好雅興,踩著死人的屍體都能讀出竟境如此優美的詩來?”
冷雨寒的面前,城府大門之外,靜靜等待著一個久候的身影。
“苒輕塵,你不在府院護著陌風,跑這來作什麼?”
苒陌風身子笨重,行動不便,冷雨寒擔心攻城打打殺殺會傷到苒陌風就把其交給苒輕塵負責保護。
“陌風是輕塵的皇弟,王爺把陌風交給輕塵照料大可放一百個安穩的心。輕塵有些事情無法理解,想請王爺喝一杯,不知王爺可有興致?”
一反往日高高在上的常態,苒輕塵把眼光瞥向別處,不太自然的說著。
“喔?正好本王有事想和輕塵說。讓府內的廚娘簡單備些飲酒的膳菜吧!”
外面兵荒馬亂,屍骨滿街,沒有敢開門營業的食莊,冷雨寒抬步跨進府門,沒有在意苒輕塵臉上的不自然表情。
“嗯!”
點頭應著,苒輕塵跟在冷雨寒的身後步伐格外小心。
一餐備好,家常便飯。三菜兩湯,一份甜品,一份糕點,兩樣府裡自制的皮豆醃菜,五壺米釀的香淳糧酒和一罈酒性剛烈名為‘酒粟’的精純白酒,是龍涼浩京當地的特產之一。
“呵呵,輕塵有何事不解?說來聽聽,或許本王能略幫一二。”
仗打了一天一夜方停息,冷雨寒從早上餓到晚上,腹內飢腸轆轆,被熱菜的香味一勾,食慾一路由胃升到唇舌,口味大開。
淨手入座,冷雨寒揮退下人,竹箸夾了一筷甜味的慄炒松子送入口中。
“王爺是聰明人,輕塵就說聰明話。輕塵想問王爺一句,在王爺的心中,可給輕塵留了位置?”
拂衣坐到冷雨寒的對面,苒輕塵不緊不慢的解開酒粟的包封,為自己斟了滿碗,仰首一飲而盡。
“留與不留,在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