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平常習武之人所能佩帶。
放眼龍涼,敢到凰鳳九王眼皮子底下殺人的勇士,會有誰呢?
“嚶…”
上官臨玥的身後,苒陌風剛剛躺著的木板之下,仿似飄出一絲細弱遊離的呼息。
“活的?”
上官臨玥走回苒陌風躺過的地方,蹲下,向裡望去。
“若芙姑娘?”
木板下面有很多用於取暖的乾柴,一名女子就躲在存放乾柴的空隙裡,頭髮上、臉上、衣衫上沾滿了自木板滲漏下的血跡。女子凍得渾身發抖,在看到上官臨玥的時候,彷彿突然鬆懈了一直緊緊崩住的神經,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這是什麼情況?本將軍的面相這麼差?連人都能嚇暈過去?”
大過年的,搬完橘子搬女子,存心累死本將軍呢?
跪在地上把手伸進乾柴的縫裡費力拽出昏迷不已的女子背在肩上,上官臨玥站起身撣撣衣服上的雪片,輕嘆一口氣,走向門外的馬車。
馬車上,冷雨寒手縛鞭繩,肅顏以待。
“喏!這是唯一的活口。”
上官臨玥把背上的女子抱進馬車交由女婢看護,抽身與冷雨寒一同坐到車外。
“駕!”
韁繩狠甩,冷雨寒揮鞭驅車離開,沒有接話。
☆、現在才認出我來?不叫我一聲二姐
除夕年關,煙火七彩禮炮五響在天空中連續點燃,綻開出奼紫嫣紅的美麗花瓣,在雲端高高騰起,又在夜色中遠遠墜去。一瞬間的光華,一瞬間的美麗,彷彿至天河傾下地面的慧流星瀑,在短暫的輝煌燦爛之後,消逝如雨,靜怡無聲。
遠城的守府院內,整齊的跪著一排正襟危色、身軀顫抖的男人和少女。男人大多眉直目善,相貌慈祥,身上揹著藥箱,手裡拿著蘸筆和書寫藥方的紙張。少女陪在男人一旁,鋪墊研墨伺候著。
“回、回王爺,王夫他、他、他真的一切安好,大人與腹中胎兒皆無礙啊!小民、小民實在沒有藥方可寫啊!”
跪在地面上的膝蓋都快印出青色了,男人中的一名年紀稍長者著實按捺不住身體上的不適,巍巍顫顫的起身向前,給站在屋內來回踱步的冷雨寒磕了一個倍兒響的響頭。
“混帳!你到底會不會醫術?流了那麼多的血你跟本王說沒事?庸醫!全部都是庸醫!來人啊,給本王拉下去打三十大板,關入府牢!”
怒火中燒的冷雨寒一聽到那男人的話就氣到發狂,瞅著那男人的眼神彷彿恨不得要吃了那人一樣。如果沒有上官臨玥和苒輕塵在旁邊攔著,冷雨寒定要踹那男人幾腳,發洩心中的憤恨。
“求王爺開恩吶!開恩吶!”
十幾名男子一見到領頭的人落得如斯悲慘,其它的人全都嚇得磕頭求饒。
“開恩!開恩!開什麼恩?你們若是能治得王夫醒來,本王就給你們開恩。若是治不好,本王就把你們丟到野林裡去喂狼!聽到了沒?還不快點給本王開藥方!”
沒有絲毫淑女形象的踹爛了屋內所有的桌椅,包括苒輕塵身子底下正在坐著的那張,冷雨寒粗獷豪邁的脾氣瘋狂的爆發了,野獸一般咆哮著發自嗓子眼兒裡的怒火,驚得站在門口躲避碎木的上官臨玥和苒輕塵頻頻皺眉,險些揚手一掌劈暈冷雨寒。
“上官將軍,輕塵不才,有一事想要討教!”
“四皇子客氣了,不知所為何事?”
“試問,襲擊王爺的罪過有多大?”
“這個嘛~~說來話長啊!”
“研究一下如何?”
“甚好,甚好!”
遠離冷雨寒呼天震地的燥聲驚擾,屋門十米開外,苒輕塵和上官臨玥坐在廊道的欄杆上竊聲私語,談的不亦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