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西領守軍和平時一樣前在叫陣,幪巳城的女軍也和平時一樣閉門不戰。
雙方對峙不下,西領守軍抬來搭梯、長形圓木、巨大火石弓開始強行攻城,凰女軍只守不攻,集中兵士以箭矢對付那些意圖爬上城牆的西領守軍。
木柄箭上的白色羽毛在幪巳守城的牆頭上如天上的流隕紛紛射在西領守軍的身上,無數的男子身軀摔下搭梯,撞在地面上有的被箭尖射入胸口,有的純粹就是被摔死,紅色的血液流在四分五裂的屍體下,匯成小河,順著地勢的低窪流出幪巳城的內水曲道,末水河。
☆、好樣的!是個人才!
邵士凡站在城門上看向對面全力守防的凰女軍將,面色鐵青。
詩晗煙,算你有點本事!失了那麼多的將官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重組軍建,把幪巳守的滴水不漏,是本將軍低估了你?
苒輕塵手裡拿裡拿著酒壺,在塵沙漸起的風中用袖口擋著土灰和血味小飲一杯,英眉上提,那個女人,果真沒有讓自己失望!
“咳!咳!嘔!嘔!”
捂著胸腔乾嘔深咳,苒輕塵把剛剛喝進的酒全吐了出來。
最近時常是這樣!不喝酒的時候很饞,等到有酒喝了,哪怕只沾一小點,胃裡都會產生難以抑制的牴觸感。站起身子,苒輕塵嘔得腦中空眩,呼息無力。
“我這是怎麼了?”
為了避免再把自己吐得頭昏眼花,難受的不行,苒輕塵下了一個異常堅定的決心,準備戒酒!
“輕塵,幪巳久攻不下,你,是不是也該盡點力啊!”
邵士凡轉頭看著好不容易平定體內嘔狀的苒輕塵,不滿問道。
“士凡,暗樓的戰場,在江湖!政權上的兵變,在朝堂。江湖從不涉及朝堂,朝堂亦從不過問江湖。你的戰爭,最好由你來解決!我先回去了!”
體內猶有不適,苒輕塵嘔得心胸慌悶,急需一張床塌,調養氣息。
“哼!詩晗煙,我就不信攻不下你幪巳城!”
眼內恨的像要冒出火光,邵士凡正說著,忽然看到從幪巳城的上空浮出來很多顏色美麗的各色花燈。邵士凡認得這種花燈,是凰鳳女國特有的紙花疊燈。
那些紙花疊燈很怪,飄在空中飛的不高,隨風快速向西領守城的方向吹來。在疊燈空懸起來的花心處,掛著一個小小的點袋,距離太遠,邵士凡無法看清楚那些點袋是用來裝什麼的。
“輕塵,等等!”
拉住走過身側要趕回城營的苒輕塵,邵士凡望著從幪巳城裡升浮上來的東西驚愕住了眼眸。
“嗯?”
苒輕塵扭身回頭,不等開口回話,就被眼前鋪雲踏風而來的巨形火影震驚了。
那是什麼?
數不清的火箭燃著燒起的紅油,從幪巳城的上空穿滑而過射在漫天漂流的紙花燈上,呼呼竄起熊熊烈焰。燈身被燒,紙花的心被熾熱的高溫烤裂,膨脹起無數可以伸縮的小球,砰砰的撕裂在空氣中。像血一樣的紅色粉霧彌繞在空氣中隨風一齊卷向地面上攻城奪地的西領守軍。
“啊!”
“啊啊啊!”
紅色粉霧觸及地面上的守軍,守軍還沒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暴露在盔甲之外的手掌、臉頰就忽然變得撕裂般的疼,疼,介著臉頰向頸骨及胸處傳開,掌上綻起如同花瓣般的血片,片片相襯,像極了花園裡盛開的牡丹,一點點的滴出鮮紅的水顏。
“啊!啊!”
守軍因疼奮起的喊叫聲半日震耳欲聾,負責攻城的西領守軍全部翻倒在地上打滾、搓石,想要減輕一點身上的疼痛。
“是毒?”
褪下外衫撕開裂口蒙在臉上,苒輕塵指掌藏於袖下,眸色變陰,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