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前,欠身行謝禮,遞上一方繡著合‘歡花的錦帕。
“美花配美人,自古有之。本少主只是物盡所用而已。你戴著喜歡便好。”
挽袖收劍,少年接過錦帕抹上額頭,拭去額角滲出的絲絲水霧。
熱熱的天氣裡,別人都躲在屋子裡午睡,他卻偏要受罰的在花園子裡練舞,很悲哀的事情噯!
不就是偷跑出去一個下午嘛!
他那姑姑幹嘛那般生氣?
“少主賞賜的東西,霜兒自是喜歡。南冥在園外候著多時了,少主可要昭見?”
清冷的少女,渾身都散發著冰潔如雪的冷傲,唯有低垂的目光看向少年的面容時,才會含了一絲不易看見的暖意,滋填著內心的微涼。
少女望望站在花園外一動不動的黑衣少年,肅色回稟。
“南冥來了?快讓他進來!”
手中的軟劍收於腰際,少年走進花園的小廊,躺進軟塌,喚來小侍伺候在旁,扇著清爽的風兒。
☆、唯一的一次見面機會?
“拜見少主,南冥前來複命!”
黑衣少年走進花園的通風雅閣,手中握著一柄黑玉玄色寶劍,面容剛沉凜毅,威武瀟灑,見到躺在軟塌上休息的白衣小人兒,雙膝跪地,伏首給小人兒行了一個尊拜大禮。
“起來吧。我讓你辦的事情,你可尋著眉目了?”
去年冬至,他成了幽堂的小小少主。
自被領進幽堂,他就再也沒有得空出去過。
就昨個一次得了例外,跑出幽堂的堂口分落不出五里路,就被顧惜霜一劍卡在脖頸逼了回來。
他想尋找身子清白的重任,自然落到了尋他回來的這名少年身上。
小人兒對跪在地上的黑衣少年很是賞識,小小年紀就能練得拳砸石板出窟的本事,比他現在的功夫差不多咯。
“回少主,您讓南冥查的事情,好像。。真的和凰笞王爺有關。”
黑衣少年看了眼候在小人兒身旁的顧惜霜,說的話裡含著幾分隱晦。
“啊?不、不會吧?”
拿起小小的花邊扇子害羞的遮住一張羞紅了的美豔至極的面孔,小人兒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那夜,就是他抱著饅頭小火爐的那一夜,真的是凰鳳女國與女皇同尊,身份貴於萬萬萬人之上的凰笞王爺?
事情要是果真如此,他的尋妻之路,豈不機會渺茫,欲‘求‘無門?
不過,身為皇上最得寵的小王爺,為什麼不好好在宮裡待著,而是和他相遇了呢?
難道是。。
憶裡那日皇都裡發生的女皇駕崩大事,小人兒雲眉緊蹙,似是想到了什麼,皺得頗有幾分凝重。
“種種顯示。。如果不出意外,確實與凰笞王爺有關。但是少主,凰笞王爺。。好像不是輕易能見得到的。”
據查到的訊息來看,凰笞王爺自半年前凰頤女皇仙歸,就被新上任的凰寶女皇以封王之名趕離皇宮,於皇宮之外建起一座簡樸低奢的凰笞王府,這半年來,一直閉門不出,偶爾需要上朝與凰寶女皇商議政事,也不過是凰寶女皇為了堵掩滿堂朝臣的悠悠之口,應應樣子罷了。
小王爺在朝堂上,除了吃就是睡,根本就不參與政事,所謂雙凰同政,完全就是一紙空晃的虛設,是用來哄弄朝臣和百姓的虛假表面。
“我也知道凰笞王爺是輕易不能見到的。但凰笞王爺就沒個頭疼腦熱出府看病什麼滴?再不。。賞賞花?到廟會觀觀美人之類的?”
白衣小人兒美豔的面孔從花扇下鑽出來,絞盡腦汁的想著,問著。
“呃。。聽說凰笞王爺有遺自凰頤女皇御賜的三萬女兵,每隔半月,凰笞王爺就會到校場檢兵,其餘時間,凰笞王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