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直一邊磕頭一邊哭著回稟:“大奶奶,一開始飯菜的確是奴婢在送,可還沒出府奴婢的肚子便鬧騰了起來,因怕耽誤了奶奶用飯,奴婢便央靜安齋的促織姐姐代奴婢送去。大奶奶……奴婢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糊弄您哪!”
靜安齋?
林福兒狠狠咬牙,目露兇光。
薛氏的手伸得夠長的呀。
☆、第五十三章 用嘴吹的必殺技
“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秋棠面容嚴厲,話裡隱隱透出一番為映荷開解的意思來。
映荷已過了哭得昏天黑地的時候,這會子也只是軟在地上抽抽搭搭地擤了擤鼻涕:“咱們院的灑掃丫頭鏡花……那會子正巧路過……還是她扶我去如廁的……”
這下連人證也俱在了!
林福兒心思電轉,復又笑眯眯地看向映荷:“映荷,我便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可好?”
映荷吸了吸鼻涕,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崇敬地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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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福兒的印象裡,字伯虎的都應該是風/流倜儻的文字雅痞,整天浸淫於風花雪月,與紅顏知己把酒言歡的那種。
恰好,這位姓楊名傑字伯虎,大冬天也照樣扇子不離手的翩翩公子哥,便是教授她們琴棋書畫的夫子。
當然,女學生們來此重點是為了容嬤嬤,順便還帶了這位風/流俊朗的小白臉子。
在座的妹子們大多都捧著蘋果肌花痴地閃爍著星星眼,滿教室都充滿了粉紅泡泡的曖/昧氛圍。
只除了蕭夢瑤,孟曉寒,鐵芭蕉,還有林福兒。
蕭夢瑤似乎在躲避什麼一般,平日裡落落大方端莊優雅的她今日顯然多了幾分尷尬和慌亂,竟是看都不想看楊伯虎一眼,只一味低著頭伏在書案上,抿著唇靜靜地將垂下來的髮絲捋在耳後,露出雙頰微粉,目光迷離。她這般心不在焉看書的模樣,倒愈發讓人感覺冷淡且疏離。
周圍的女學生也許就是覺得她太冷太傲,所以才不願與之深交。
林福兒對此倒很坦然,女神不都應該是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嗎?要真都跟陳二妞似的嬉皮笑臉追逐打鬧,那她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個二妞子了。
不過,孟曉寒與蕭夢瑤兩人間關係倒比旁人緩和許多。
她們倆給人的感覺都是那種清冷疏離之人,只一人家境貧寒,於是就成了別人口中的“窮酸”,一人家世優越,便成了旁人眼裡的“高傲”。
蕭夢瑤為人客氣有禮,斯斯文文的,但很少會待人親暱熟稔,就算被形容為如沐春風,那也僅是早春二月裡,料峭凜冽的寒風。
孟曉寒卻要倔強得多,也要堅強理智得多。
她幾乎從不關心衣裳首飾胭脂水粉這一類的事情,似乎除了讀書再無別的愛好,就算是偶爾與蕭夢瑤聊上幾句,話題也從離不開讀書、學習。
因此,她們二人結交,只是一番君子之交淡如水,絲毫沒有親厚熱烈之感。
其實,那些花團錦簇的生活,並非孟曉寒不想參與,只是生活不允許她和那些同齡少女一般任性。
在花兒一般燦爛的年齡裡,女學生們紛紛圍著楊夫子發花痴,只有她一人坐在角落裡,既不鄙夷,也不在意,更非逃避,只是全身心地遨遊在知識的長河裡,一網接著一網,盡情地打撈著容易被人遺漏的魚。
而鐵芭蕉看楊夫子不順眼,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木六六正以那充滿了粉紅小愛心的眼神緊緊地黏在楊夫子的俊臉上。
對木六六而言,這還真是個看臉的世界啊。
於是鐵芭蕉就這樣不爽了起來,看向楊夫子的眼神就這樣充滿了一股濃重的醋味兒……
林福兒卻是因為審美疲勞了。
經常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