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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不是你閒得慌了,就是你想藏私房錢了。”陳二妞的話果然是一針見血,簡單粗暴。
林福兒操著一口灣灣腔,大著舌頭矯情巴拉地點了點頭:“好了啦,其實是兼而有之啦。”
“那你想做什麼生意?你該不會想去……賣答案吧?”陳二妞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林福兒揮了揮小手絹兒,嬌羞無限地看了眼二妞:“哎唷,我的妞子,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啦。我們賣的是輔導資料了啦!”
輔導資料?這是何物?
做了青陵縣的第一夫人,果然林福兒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待福兒將整個計劃和盤托出,陳二妞感嘆之餘,也跟著興奮了起來。
反正本錢福兒出,她只是跟著跑跑腿就能有一半的錢賺,這好買賣誰不願意做呀?再說了,就算出了事兒還有福兒頂著呢,這一位如今可是知縣夫人了。
“不過,那個什麼輔導資料如果賣得多了,會不會影響到我們自己的成績?萬一人家全都進了書院,就剩我們倆傻站在外頭,那可咋整啊?”陳二妞不是不想賺錢充作小金庫,但她也怕因為這事兒自己最終進不了書院,完不成爹爹的交待,那便是大大的不好了。
林福兒笑著附和道:“所以一定要把握好這個度啊。”
為此,林福兒想出了兩套方案。
第一,先要做出一百份與自己手中答案有三分之一內容相同的“押題王”,定價往外銷售。
第二,還要做出十份與自己手中答案有一半內容相同的“終極押題王”來,以便高價拋售。
可問題的關鍵是——她還不怎麼會寫字啊!
如今她且在家天天練習寫古代版的橫豎撇捺偏旁部首呢。
就她那狗刨字兒,就算寫好了拿出去倒貼,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那就只有招人了?
第一,他們寫出來的字必須得拿得出手;
第二,還得是嘴緊的人,不然牽連到王詹就壞了事了。
箏娘子原本是她心中的第一人選,她模樣好,聰明,又的確有才,寫出來的字也娟秀。可福兒思來想去吧,還是覺得不放心她。
說起繡花烹飪,王家滿府的丫鬟幾乎個個都是大師級的手筆,可若說提筆寫字,還要寫得不錯的話,那也就只剩下寥寥幾人了。
春杏,秋棠,鵲枝,柳芽。
將春秋二女除開不說,這鵲枝雖是三等丫鬟,可難得她是府裡的家生子,她父親在安樂侯府裡也是管賬的老人了,在她小的時候便教她寫了一手老成持重的楷書。
福兒便叫人將這鵲枝帶到她跟前看看。
這鵲枝模樣雖然一般,年紀也有些大了,但難得她睿智有才,人也穩重,看著又不像有那起子花花心思的,福兒一見便很喜歡她。
與鵲枝相比,柳芽顯然要鋒芒外露得多了。
她本不叫柳芽,而叫柳明月,原是犯官的家眷,以前在家裡也是個不沾紅塵煙火的嬌客,從小便練得一手清靈飄逸的草書,又是個擅長吟詩作賦的才女。若不是因她家道中落,輾轉著又被賣到安樂侯府,她也斷然不會陷在此處為人驅使,所以她為人也難免會驕傲些。
“傳我的話,即日起,將鵲枝,柳芽,還有梧桐,都升為二等丫鬟。”
她也該為自己培養些心腹了。
無論如何,這春杏秋棠到底是王詹的大丫鬟,只因他待她心真,又不在乎這些小細節,於是便將這倆丫鬟都撥給她使喚來著。
她們二人雖然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但到底不是她的心腹。
如今藉著這次機會,正好還能為自己培養些好苗子出來,何樂而不為呢?
春杏顯然是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