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地正插在他的咽喉上,幾乎把他釘在地裡。滾燙的鮮血冒著氣泡從傷口中流出,把他周圍的沙土染得如同紅酒般鮮豔,眼見他是活不了了。
哈尼、賽義德和巴希潔急忙拔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光良把踢踢擠到人群中,用自己高大的身體作盾牌保護著她。頃刻之間司機死於非命,一場慘絕人寰的災難就要來臨,下一個死的人又是誰?
林中不斷有樹枝折斷的聲音,一群“怪物”終於從林中出現了。他們的頭上插著一圈羽毛,臉上塗抹著一些五顏六色的油彩,鼻孔扁平嘴巴奇大無比,全身幾乎裸露,只有下身還圍著一條獸皮短裙。奇怪得是,每個怪物的胸口都刺著一個圓圓的太陽圖案,他們手上鋒利的標槍正是恐怖的兇器,毫無疑問,剛才小個子司機就死於這些怪物之手。
準確地說,他們也是人,只不過他們是野人。野人嘴裡冒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那時他們身體裡埋藏的醜惡的靈魂在嚎叫。
“嗜血族”,哈尼驚呼起來,原來這些怪物是非洲最古老的蠻族的一支,平時生活於中部和###,誰也想不到今天竟然跑到北邊來了。
源源不斷地嗜血族人越來越多,把還活著的六人,不,是七個人,圍成了厚厚的一圈,現在就是飛鳥也飛不出去。光良這邊只有三把槍,但是槍裡的子彈有限,想要脫身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被嗜血族人活活吃掉,這是一個最簡單的答案。
耐不住性子的賽義德大吼了一聲,“跟他們拼了,是羚羊還是豹子,我們比劃比劃。”說話間就作勢要撲過去,沒想到被哈尼一把拉住,“賽義德,你不要命我們還想要呢,你先聽聽巴希潔小姐的想法。”賽義德的臉色馬上變得恭敬起來,巴希潔眨動著彎月般的眉毛,朝篝火旁那位鎮定自若的新娘瞟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也許,我們並不是他們的目標。”:
這時,只見肥胖的新娘緩緩起身,面帶著初生嬰兒般地微笑,慢慢朝嗜血族人群走去,轉眼間就消失在這群怪物之中。眾人見狀長長得出了一口氣,慶幸巴希潔的推測還真準確。
但是場上的形勢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猙獰的嗜血族人並沒有馬上退去,而是依舊站在那裡虎視眈眈地盯著眾人,哈尼心裡在暗暗叫苦,估計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哈尼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光良,沒想到光良反而挺直了胸脯,一副毫無畏懼的英雄氣概,這種膽識也讓哈尼不由得刮目相看。
這時,嗜血族人群中走出一位年齡較大的老人,他拄著一根彎彎曲曲的柺杖,面目黝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老人手中沒有持著武器,不過卻把一個東西“啪”得丟在眾人的面前,哈尼慢慢得撿起它,這不過是一隻普通的手機,但是哈尼臉上卻因痛苦變得有些扭曲,悲憤地說:“這是哈曼姆的手機。”哦,原來這正是一路上六人行的指南針,為什麼法老會高手的手機到了嗜血族手裡?毫無疑問他已經遭到了這些怪物的毒手。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對付我們法老會”,哈尼的聲音軟弱著劃過樹枝,又重重地墜落在地上。
“就…是…想…要…你…們…的…命”,老人一字一句地說著,從他嘴裡吐出的,竟然是一口純正的阿拉伯語。所有嗜血族人都開始騷動起來。這時光良等人才明白過來,對手早就埋伏了一個陷阱,等著他們來自投羅網。
突然,光良只覺得手心被指甲輕輕摳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依偎在身邊的踢踢,踢踢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眼睛,似乎完全忘記了即將到來的恐懼、流血,甚至是死亡。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與他同行。
光良的心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法老會人的槍開火了,槍筒迸發出美麗的火焰,像是夜空中綻放的最燦爛的薔薇。
光良看見嗜血族的人並沒有像割麥子似得倒下,而是感覺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