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自己,總愛想些有的沒的,他們兩人應該會很幸福吧。
只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難過,過些日子應該會好起來的吧,沈清夕告訴自己。
顧照棠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沈清夕和鄭逸兩人站在院裡中間默然無語相望,他不覺緊了緊眉頭,然後若無其事地笑道:“鄭大哥怎麼這麼快就起身了,大夫說你今日也是筋疲力盡了,應該好好修養一段時間。”說著,也走到院子裡,不動聲色的站在沈清夕背後,抬眼看鄭逸。
鄭逸眨了眨眼,看著面前站著的兩人,顧照棠高大挺拔,鼻正唇薄,風度翩翩,沈清夕小鳥依人,面容姣好,聰慧大方,真真是一對璧人,他的心不禁狠狠抽痛起來,聽到顧照棠提起他今日救人一事,面容更加暗了幾分,顧照棠這是暗示自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嗎?
顧照棠對於沈清夕的心思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不認為自己有干涉顧照棠的權利,可真的發生在眼前了,他又覺得眼前這幅璧人的景象實在是扎眼,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可是他又無法否決顧照棠所提之事,他自己心裡也明白,經過今天的事情,楊子謙剛才去看他時,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讓他儘快上門提親,他當時沉默無語,心裡卻知道是無法躲過的,在楊潤素落水時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溺水而亡,只能下去救她,他下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樣的後果。
“我沒事,要先回鄭國公府了,三妹妹,照棠,告辭了。”鄭逸最終只是吐出這樣一句話,覺得身心疲憊,甚至覺得有點諷刺,上次的刺客事件,他上趕著“負責”,沈家不要的他的負責,這次的落水事件,他躲避不及,楊家卻讓他儘快負責,所思非所願,要是兩家的態度換一換,此刻對於他來說只怕是天堂了,但眼前的事實卻讓他第一次真正恨起了上天的不公平。
沈清夕看著鄭逸的背影,只覺得他的背影充滿了落寞、傷心、悲憤等等複雜的情緒,她微低眼瞼,看著自己的鞋尖,這些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吧?自己也該接受現實了。
“顧大哥,我們也回去吧。”
沈清夕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顧照棠聽到她說到我們時臉上閃過的絲絲驚喜。
果然,五月裡,楊潤素和鄭逸的婚事定了下來,不知道是楊家的作用,還是鄭逸的緣故,張茹卻並未一同和鄭逸訂親,夢靈說起此事時,沈清夕正在寫一本新書的書稿,只淡淡的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但手中的筆卻遲遲無法落下,墨啪啪的一滴一滴落在上好的宣紙上,暈染開來,紙上頓時模糊一片,她一連毀了幾張宣紙,都無法寫出完整的句子,只得隔了筆,嘆了口氣,心知這書稿是無法完成了。
這天晚上,沈清夕輾轉反側,終是無法安眠,只得隨手穿了件家常的袍子,想出去走走,外間值夜的春韻睡的正香,春韻是和春草一起提上來的二等丫頭,雖不比春草伶俐懂事,卻是個實誠淳樸的姑娘,沈清夕看她做事還算勤勉,就一起提了上來做二等丫鬟。
初夏的夜色,幽靜而迷人。圓盤似的明月高懸,如水的清輝漫漫傾瀉,周圍的繁星調皮的眨著眼,正是一副明月如霜,好風如水的景象,沈清芳不覺出了自己的院子,向南踽踽獨行,周圍樹影婆娑,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蟲子的鳴叫,涼風習習,吹在身上無比的舒服,卻也將白日裡的煩與憂輕輕的彌散開來。
沈清夕再次想起第一次見到鄭逸的情景,那時的他還是秦逸,桃花林的初遇,曉風居的借錢與維護自己,當了禁衛軍的鄭逸,和自己談合作的鄭逸,坐在身邊安靜看小說的鄭逸,從鳳凰山上滑下時緊緊拉著她手的鄭逸………。。
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其實後來他成了鄭逸,和哥哥成了好朋友後她見他的次數並不算多,最起碼沒有顧照棠多,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