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得令,快速離去召人。
陳正信猶自沉浸在震撼之中。
現在這場暴動的所有線索都指向管飛鵬。
安插內奸,釋放礦奴也可以說的通了。
管飛鵬這段時間一直不在,難不成他一直在礦裡從來沒離開過?
可是按照他對管飛鵬的瞭解,對方根本就沒有理由幹出這樣的事啊。
幻海教二百多年的老人了...
莫非被敵對勢力收買?
但即便被收買,他鬧出來的動靜也太小了一些,他完全有能力、有時間、有機會煽動起整個礦區...不至於蠢到做到這種地步就出手。
他若真是被人收買當了內鬼,最佳的做法應該是煽動礦區的集體暴亂,然後裡通外敵佔據礦場,他則回到幻海教繼續潛伏,再繼續裡應外合...如此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可是半途而廢...莫非是跟在他身邊的兩名弟子發現了端倪,他自覺暴露,計劃推進風險太大...才有此行徑,想要賭一把?
應該是了,否則他身邊那個叫鍾心煒的弟子也不會被鞭打割舌洩憤...
本來他還是有機會成功的,結果意外碰到了和珅、秦檜、魏忠賢。
僅僅是兩個金丹修士在場,他想隱藏實力,暗中搞事已經是不可能,只能選擇撤離。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解釋了。
到底是不是管飛鵬,等下面人蒐集好資訊,就能進一步推論。
陳正信深思著,神態宛如成都肛腸科醫師主任,面對因為腳滑將啤酒瓶子意外坐進屁股裡的患者,仔細探查著肛裂背後的真相。
許山三人就在一旁站著,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樣子。
等了一陣,前去調查的弟子返回。
剛落地,陳正信迫不及待問道:“情況如何了?”
幻海教弟子氣喘吁吁:“弟子已經調查清楚,最近這段時間,礦上的同門無人外出,都留在礦中。除了呂長老跟管長老,呂長老今日按例返回教中,管長老幾天前就不在了。”
“馭奴鞭的數量也核對完畢,所有人的鞭子都在,包括那兩名身死的弟子,至於呂、管兩位長老那....弟子就不清楚了。”
“還有五號區的礦工,也都核對完成一人不多一人不少...除了那十八個人。”
“好...好啊!管飛鵬...藏的夠深的,真是一點沒看出來啊!”陳正信咬著牙道,“暗中謀劃,早早躲起來想把自己撇乾淨!”
線索都到了這份上,除了管飛鵬還能有誰?
除了他誰還有能力全盤計劃這樣的事?
卻在此時,一旁稟告的弟子小聲道:“長老,弟子懷疑...五號礦中根本沒有被安插了十八個人這麼多,此前有人見過鍾心煒向內帶去礦工,可是隻有三個人。”
“而且照理來說,帶了這麼多人進去,我們再遲鈍也該早有發現才是。”
“放屁!”陳正信怒罵一聲,“礦裡那十八個人策動鬧事是從管飛鵬消失之後開始的,你算算到現在一共幾天時間?四天五天還是六天?”
“動動你的狗腦子!三個人,只用了四五天的人策動將近三百個獨來獨往的散修跟他們造反,他們是他媽被下了蠱了還是中了咒了?”
“如果是管飛鵬帶人進去,輪得到你們發現?”
“是...長老教訓的是,弟子失言。”幻海教弟子誠惶誠恐。
權威一開口,他也覺著自己想錯了。
近三百個一直老老實實幹活兒的礦工,幾天時間讓人拿嘴給忽悠造反了,想想也不可能。
“回去吧,維持秩序,有任何新訊息速速送上來。”
弟子抱拳離去,陳正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