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嗎?”
蘇國公呆愣。忽而——
“噗!”
一口血,洶湧噴出,染溼了蘇國公衣衫,唇齒間汩汩流血,微微泛黑。
聞柒的退路……投毒,那本該她飲下的毒,下了蘇國公的肚子。
一步一步,她算計得分毫不錯,這賬,一筆一筆算,她怎能虧了。
蘇國公捂著胸口,開口便是大口大口的黑血湧出:“你,你……”
聞柒一笑,無害爛漫極了:“無色無味的穿腸毒藥,蘇國公可喜歡?”眸子望向面具之人,眸光越發狡邪如狐狸。
面具下,蕭亦莫唇邊竟牽了一抹笑。
“為、為——”血,不止,蘇國公眸子渾濁,漸進,沒了焦距。
聞柒接過話,細聲細氣地:“為何嗎?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那紫玉鴛鴦壺出自本宮之手,便是那毒藥,還是本宮賞的呢。”聞柒輕笑出聲,“呵,老人家,你可真天真。”
這女人,真狠毒呢。燕孝鈺擦拭著手中的劍,搖頭失笑。
“聞、聞柒……”抬手,蘇國公雙目充血,一地黑血,映在眸中。
“有什麼遺言,說吧。”
一字一句吐出的都是黑血,他哽塞:“你、你不得……不得,好死。”話落,眼皮垂下,氣若游絲,嘴角淌血。
秦宓眸子驟冷,抬眸,卻映出聞柒懶懶的笑,他滿臉冷意,漸進暖了眸,她的女人,他給得起天下,任她翻覆。
聞柒蹲下,搖頭不已:“不得好死?只是可惜了,今日死無全屍的,可是你。”起身,嗓音驟高,於百官之前,字字繞樑,“蘇國公忤逆反叛、犯上作亂,其罪當誅,處凌遲極刑,念今日新人大喜,本宮大赦天下,免九族死罪終生軟禁,蘇世子夫婦貶為官奴,流放金洲,永世不得入燕都。另,蘇家之女本許常廣王正妃,因待罪之身,充軍妓。”
呼!
幾句話,百年世家,永無翻身之地,婦人心最毒,也不過此。多狠,天下皆知,只是誰人敢置詞,聞柒,犯者,死不足矣。
百官跪地,只道:“皇貴妃娘娘聖明。”
凌遲處死,殺一儆百。
“你——你——”雙目撐開,死死睜著,忽而,斷臂垂下……
人死,難瞑目,一生權貴,死後一潭血,一道極刑,如此慘烈,自此,大燕蘇國公府,落歿。
大燕百官,誰能不自危。
秦宓只笑,他家貓兒,爪子很厲。
那邊,聞柒嘆息不已:“這就去了?還沒行刑呢。”搖搖頭,眸子一轉,“姬國公,你與蘇國公相識三十載,本宮特允你代為行刑,送他最後一程。”
這凌遲的極刑,死,亦難逃。
狠吶,這權傾天下的女子,太狠。百官都搖頭。
姬老國公道:“老臣遵旨。”
起身,聞柒抬眸:“你們呢?”笑問,“是死?是降?”
她一眼,笑靨如花,七千死士,皆面色慘白,聞氏談笑間,全是殺機。
領頭死士棄劍,雙膝跪地,高聲道:“降!”
而後,七千死士棄械投降,重重跪地,降:“爾等有罪,請娘娘責罰。”
聞柒滿意地點頭,託著下巴尋思:“有罪啊,是該罰。”笑意驟然一收,清泠嗓音冷了,道,“明日午時斬首示眾,一個不留。”
七千人,目瞪口呆,呼吸一滯。
她問是死是降?降,亦是死。這位皇貴妃娘娘的心思,難測,絕狠。
“娘娘不可!”
一聲高呼,乃,御史大夫。
而後,相繼有眾多官員跪地,齊聲高呼:“娘娘三思。”
聞柒挑挑眸,不語。
大理寺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