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的情況已經安全下來,兩天裡享受假日時光,陳墉也並未打擾。
想要在聯邦首都天賦者學院“偷師”,還需從長計議。
而這兩天裡,陳墉則繼續為狩獵邪祟而做準備,在家裡製備魔藥,鍛鍊身體,冥想修煉。
鍛鍊與冥想的收效並沒那麼大,製備魔藥倒是一如既往的順利,從謝池那裡借來的錢幾乎被陳墉花了差不多,各類低階魔藥都製作了一大堆,為此它還專門跑去商店買了一個魔藥師的揹包,用來填充魔藥。
不過,陳墉卻沒有再額外製作觸靈位階的魔藥了,因為成功率較低,陳墉也沒那麼多錢浪費在材料身上。
週六夜晚陳墉沒有行動,本準備週日晚上出門,再晃盪一圈看看能否有什麼發現,結果,週日下起豪雨,陳墉也只得是暫時留在家中。
但濱港城的情況似乎正變得越來越糟。
雨夜之中,窗外黑漆漆一片,濱港城裡零散的路燈一盞接著一盞的熄滅。
暗夜裡,遠空中,有某種淒厲而瘋狂的銳嘯滾滾回蕩,響徹整個濱港城的上空。
彷彿有某種龐大的巨怪,正在雨夜之中穿行。
市郊的方向,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濱港城電臺緊急播報,今夜所有本地居民禁止出行,關閉門窗、保持光源;關閉門……滋啦……”
收音機裡的聲音直接變成雜音。
起初非常刺耳,緊接著開始變化,雜音似有某種規律,像是某種生靈在透過收音機竊竊私語。
昏暗的燈光下,陳墉伸出手來,關閉了收音機。
這是個風雨交加之夜。
早上起來,樓下風雨無阻的早餐店沒有開門。
陳墉在緊閉的門前站了一會兒,向天賦者學院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的人更少了。
昨夜的雨似乎並未下的透徹,天空裡仍然是灰濛濛的,一派風雨欲來的景象。
昨夜的動盪在黎明到來之前徹底褪去,邪祟在白天的活動降到最低。
來到天賦者學院,更多的訊息迎面而來。
很多還是謝池帶來的。
謝池臉上帶著憂心忡忡的神情,彷彿都忘了他極其肉痛的借給了陳墉六百塊錢:“你聽說了嗎?昨夜的嚎叫!”
陳墉搖了搖頭,他倒是注意到,今天學院裡來的學生和老師都相當少,快到了上課時分,校園裡也看不到什麼人,學校的宿舍樓裡也不見有什麼人進出,只零零星星有十幾個人在學院裡急匆匆地行走。
“我也聽見了那聲嚎叫,半宿沒有睡踏實,你知道那是什麼情況?”
謝池臉上掛著驚悸的神情,道:“當然,不過我也是聽人說的,據說是三十六號場域大震盪,裡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引爆’了北郊公墓,你知道吧?咱們濱港城大部分的人都埋在那裡,還有此前邪祟爆發年代戰死的第一代軍人與天賦者……”
“引爆?”陳墉本能地聯想到墳頭蹦迪和炸墳的詭異場面,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謝池道:“我聽說,那裡面的屍體全都變異了,從裡面爬了出來——除此之外一頭四階的邪祟被汙染而誕生,天賦者行動局將它命名為‘守墓人’,昨天的嚎叫,正是它發出的!”
說到這裡,謝池微微停頓,靠近過來,低聲道:“你看今天,是不是沒什麼人來,大部分的老師應該都去協防了,四階邪祟有汙染半城之力,再加上場域異動,要是攔不住它,要出大狀況的。”
“可我早上沒聽到什麼動靜啊。”陳墉被謝池這番危言聳聽的言論說的也是心頭一顫,生出了要不要趕緊跑路去聯邦首都輝煌城的從心之念。
“嘿嘿,這當然是因為昨天晚上咱們濱港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