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畫師也可以畫他的畫像賣「惡煞圖」。
雖說萬花國的律令還不完善,無法好好保護他的權益,有些畫師不經同意就會使用他的畫像,但謝知斐有他的辦法。
他會半夜提燈去嚇唬那些不交「版權費」的人,萬花國人對於容貌醜陋之人厭惡、恐懼,那他就放大他們這種心理,給他們製造更深層次的恐怖,再製造幾個不在場證明,裝裝神弄弄鬼,以達到恐嚇人心的目的。這招效果不錯,久而久之,想畫「惡煞圖」賺錢的人,一定會給謝知斐這個真「惡煞」交「版權費」。
賣「惡煞圖」進展得這麼順利,謝知斐心裡又盤算起了別的生意經。
這次他打算出租自己。
萬花國的人愛美也愛攀比,總喜歡比出個一二三等,但正如二等的美人放在一等的美人身邊也會遜色,這萬花國人口中三等四等的美人放在他這個「醜絕人寰」的惡煞旁邊,那也會被襯託成一等二等。
萬花國「美人」好找,「醜」成他這樣的可不好找。
這麼好的機會,幹嘛不賺這筆錢?
不過這一招也實在冒險,謝知斐不確定是否一定能行,就沒提前告訴鄔聲。
但連謝知斐也沒想到的是,將這個廣告打出去之後沒多久,就有主顧登門了。
當謝知斐又一次做完每日十單的生意,收拾包裹,帶上新賺的銅錢回家後,面對的卻不是一桌好菜,而是一個已經收拾妥當的包裹——
而鄔聲就坐在桌子另一旁,一雙眼睛裡似乎裝著許多情緒,有茫然有糾結,但等聽到謝知斐回來的腳步聲,他那對瞳仁裡的情緒盡數斂去,又變成了沉寂的一灘水,將包裹往謝知斐面前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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