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處可見,謝知斐怕在那裡生活,自己會做噩夢。
而且那裡對長相醜陋之人的排擠也要更深一些,他作為駐城太守的座上賓,都會遭到不少白眼,甚至也被暗中攻擊了幾次,若非有太守安排的護衛在旁,恐怕是要挨幾頓打的。相比起來,青巖鎮都算是民風淳樸了。
「不去,堅決不去。」謝知斐只管繼續研究新的妝術技法。
說完他又將自己的臉湊近鄔聲,指著額頭問:「你瞧我今天給自己畫的這三道額紋,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那三道額紋,彎曲如遒枝,如若七十歲老翁抬頭時額上皺紋,謝知斐昨夜鑽研許久,才搞定了皺紋的效果。
鄔聲見了,眼前一亮,點了點頭:「好看!」
謝知斐便笑了。
他苦心研究那麼多的妝術,才不是只為了萬花國裡那些主顧。
他要讓鄔聲眼裡的自己變得更好看些,一日比一日好看。
以萬花國人對「容顏昳麗之人」的痴迷程度,只要哪天他畫出一張能讓鄔聲驚艷萬分的臉,鄔聲定然會心悅於他,不捨得放他離開的。
不然,謝知斐懷疑,他頂著他原生的這張臉蛋,對鄔聲來說,簡直像開啟了防沉迷模式。
謝知斐渾然不覺自己的腦迴路已經與萬花國人的越來越接近,想方設法地在鄔聲面前「孔雀開屏」。
今天畫額紋,明日將自己的頭髮剪得半長不短——如果不是和謝知斐原本的審美實在相去太遠,謝知斐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大膽給自己剃一個一半禿頭一半有發、禿與不禿涇渭分明的髮型,以吸引鄔聲的注意,達到自己讓鄔聲難以忘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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