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城道臺府。
青原王宋北的王府,他現有二女一子,二女已出嫁,唯獨剩下一子宋胡,曾經有三子,其餘兩個病亡後,剩下這麼個寶貝疙瘩。
宋胡今年十八,按道理已到娶親之齡,但宋北過於苛刻,左不中意,右不滿足,挑個不停。
現在倒好,兒子也挑了個無影無蹤,宋北在王府拼命讓人尋找,怎麼睡一覺,人就突然人間蒸發?
如今已是第二天,音訊全無。
宋北在王府內像渾身長滿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這時外面有人來報。
“稟報王爺,楚普城驛站發生命案,如今驛站已被封控。”
“楚普城?”
就緊挨著青原城呀,先去看看怎麼回事。
“雙鷹隨我檢視,府中繼續找尋世子,不可懈怠。”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沒兒子重要,就這麼一根獨苗呢,那是真的寶貝。
楚普城像鳳東城那樣,不大,但此地屬於交通要塞,來往的人流量極大,誰是原住民已記不清,經商的比比皆是,衣食住一應俱全。
宋北帶著雙鷹來到驛站,城主胡哀帶著百多個邑兵在等。
這不是最主要的,宋北看見一人,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就是雪獅令先。
令先身邊圍著十八個人,這就是他在沙場之上能夠從容殺戮的“波切十八騎”。
長弓彎刀。
雕弓利箭雨隨至,刀芒掠盡如屠血;
鐵騎幾重城悲孤,斜陽殘照傾倒屋。
令先之利器。
令先滿臉陰沉,似暴風雨來臨前般壓抑,他見宋北前來,並不打招呼,自顧自的閉目養神。
宋北見到令先的表現,心裡很是不爽,我好歹是王爺,正想計較,一股無比濃重的血腥味,從驛站衝出。
宋北的雙眼發直,這是死了多少人?宋北急忙問道:
“究竟是何狀況?”
胡哀彎腰駝背的回答宋北道:
“稟王爺,今日清晨有驛丁入驛站時發現後報告卑職,卑職不敢擅作主張,便派人稟報王爺,後來紛元帥也趕來,只是剛到不久。”
宋北咆哮道:
“我不是問你這些,我問你驛站內是何狀況?”
胡哀害怕極了,大汗淋漓的回道:
“驛站內有幾個喜娘,其餘並無他人,只是驛站內到處是血跡,唯獨幾個喜娘屋內潔淨。”
宋北有點迷惑,喜娘住驛站?喜娘弄出來的血?大出血?不對,她們屋內是乾淨的呀。
“王爺,卑職可為你解惑,我兒令吏接親住此驛站,如今除喜娘外,所有人皆消失不見。”
宋北望著令先更是不解,宋北問道:
“你如何得知?”
“王爺請看這個。”
令先從懷裡掏出塊布,扔給宋北的同時,接著說道:
“此乃一位遊俠送至烏丘城,他交待,他在扎蘭城路遇一名重傷軍侯,付給他一百兩,幫忙送信,所以,我就來了。”
宋北看向布匹上的血書。
{宋胡搶親殺人,速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爺,我也不信,所以一直在等王爺的到來,不過,此血書確實是我雪獅軍侯單臺之手筆。”
令先冷著臉將宋北的話打斷,嘴上說著不信,但你看我這表情,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將那幾位喜娘帶來問話。”
宋北不相信兒子會殺人,兒子沒那本事啊,他想弄清楚真相,那就只有問倖存者。
幾位喜娘走路像是篩篩子,若不是相互攙扶,根本無法行走,被關在屋內,啥都不知道,有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