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照水,風捲輕浪;
薄心萬般,前途怎堪。
宋光在百般無奈之中,迎來出發的日子,六閻羅已然降下黑麵紗,露出雙眼,可仍有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宋光雖不爽,可心底又很是害怕,連句話都不敢說。
對於開濟城,宋光不熟悉,開濟道其他地方更是一抹黑,像“西興渡”,聞所未聞,真不知道還有渡口,渡口之中竟然還有花船,這船舫倒是很熟悉。
“消魂閣”
宋光很奇怪,為何明明在京城的,怎會跑這犄角旮旯來,此處能有生意?有人跑這裡來找簫官人?
還真有,單任城主汲宰,現在已不是,他將城主交給長子汲峪,算定居在蘭亭城,他與蘭亭城主景彥重歸於好,並且,景彥在他的慫恿之下,也將城主交給長子景汲,現在二人幾乎住在“消魂閣”,屬於閣中貴賓級人物。
汲宰的到來,是個意外,他並不知曉“消魂閣”的存在,由於他在單任城為嚴妹妹所拋棄,便來找妹夫景彥訴苦,眼淚汪汪,甚是悽慘,嚴妹妹嫌他太老,不中用了呀。
景彥不會哄女子,他只會喝點酒畫幅畫,透過賣弄風騷博取女子的眼光,屬於悶騷的等待型,哄男人更談不上。
景彥心想,嚴妹妹是嫌汲宰不中用,如此汲宰方才心灰意冷,得,帶你找個能重拾信心之地,不就搞定?!
如此這般,景彥帶著汲宰來到“消魂閣”,不來不知道,一來心狂跳,汲宰再也回不去,什麼嚴妹妹、不中用,全被汲宰扔到九霄雲外,我就住這兒,這裡、才是我滴家。
汲宰與景彥曾想為船舫做宣傳,但被青衣攔下,你倆盡興就好,現在不是宣傳之機,待大軍過江之後,隨你倆傳。
寒漠到的時候,這二人正在一個書一個畫,讓周邊的行人,將船舫的訊息帶去開濟道八方。
宋光對簫官人甚是思念,可寒漠問他,你有錢嗎?吃喝都是我的,你想個屁的簫官人,找你的五姑娘解決去吧。
宋光心裡苦,這六位殺神看著,哪還有心情找五姑娘?罷了,我就睡會兒吧,騎馬騎得大腿內側,生疼。
寒漠自然要找青衣聊聊天,宋光有六閻羅和士離、仲開看著,不可能逃。
“小弟在上游監督造船,先用一條大船改造湊合用著,建戰船尚需要些日子。”
建一艘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建棟房子都要好幾個月,何況戰船,寒漠點點頭道:
“不急,反正戰船是必須搞的東西,我不相信這海外沒有其他國家,萬一有他國入侵,若無戰船隻能捱打,有其他困難否?”
青衣有點驚訝道:
“其他國家?啥意思?沒見有異族人來過呀!”
“以前未見過,萬一以後有呢,這塊大陸之上,難道只有大宋?這叫我如何能信?我問你有無困難。”
“沒有沒有,大哥將他那份錢全給了我,很夠用,你說有異族?你如何想到的?我為何從未聽人說起過?”
青衣的心思完全沉浸於寒漠的猜測之中,寒漠摸摸鼻子道:
“你不見到我,不也以為我早就死了,現在聽見,以後就不會驚訝,再說想麼,我還想上天呢。”
青衣起身繞著寒漠轉上一圈,盯著寒漠的腦袋仔細觀察,良久之後,重新坐下又盯著寒漠發呆,寒漠嘆氣道:
“我又不是個怪物,你至於嗎?”
“我知曉,可你確實有些不同,然而我又說不上來,反正甚是奇特,我外甥會不會也像你這樣?”
寒漠嘴角一勾道:
“念兒的確快生,屆時生出個怪物,嚇死你。”
“哈哈哈哈,看你說的,我只是擔心我外甥會戲弄我而已。”
“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