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六。
晚宴。
這場宴席有些特別,不僅是為重樓與南門鸝慶婚,同時也是歐陽季玟榮登夫人之位的慶祝,因此,酒樓提前打烊。
楊宕如此安排,實屬無奈,靈繹城家中的人,真的實在太多,而且“虎翼”還未能前來,主要是,這如何坐得下?楊宕派人直接將酒食送往“虎翼”的臨時駐地,至少能保證同慶。
靈繹道臺府全員出動,紛擁而至,將酒樓塞得滿滿當當,宋眼將妻妾們全帶過來,就為吃垮寒漠,府軍軍士的待遇,和“虎翼”一樣,都是送至駐地,共慶今宵。
楊越與司馬倫坐於上首,兩老頭笑得前俯後仰,全因寒漠的身份問題,女婿變成孫女婿,這可怎麼喊?好像除了笑,真的找不出法子去計較。
“咱們各論各的,你可知?玟丫頭喊茉丫頭,並非稱呼小姑,而是茉姐,她們尚不計較,我等何苦勞神費腦,當開懷暢飲,哈哈哈哈!”
司馬倫的一頓哈哈,為楊越將那一絲的尷尬吹卻,其實真沒人在意,最主要楊越的身份過於特殊,他是楊茉的父親,又是歐陽季玟的外公,說沒點彆扭是不可能的。
關鍵時候,還得是靈繹王出馬,宋眼舉杯道:
“重樓兄弟,南門鴟只是二兄長,俗話說長兄如父,你那長兄南門鶴,可是在餘神城,你夫妻二人若回去,必須通知我等一聲,咱們得去蹭頓酒喝啊,哈哈,諸位說,我說的可對?!”
“對,王爺所說極對,哈哈哈哈!”
宋眼將眾人的注意力拉至重樓身上,重樓心領神會,主動扛起話題,並拉著南門鸝全場飛奔著敬酒,將歡樂的氣氛,推至頂峰。
寒漠自然是被敬酒最多的那個,寒漠與夫人們坐在一桌,但他身邊不是歐陽季玟,也不是其他的夫人,而是四位小夥子,非常壯實的四條大漢。
“直筒子”耿青,“糊塗蛋”郝奇,“受氣包”池舊,“空心菜”陶行。
正是這四人,將寒漠包圍,不是做寒漠的護衛,而是為寒漠擋酒,想和寒漠喝,必須先將他們喝趴下。
四人曾參加“武舉會”,第一日初選便被對方使計轟下擂臺,後來各王爺招人,四人因是靈繹道之人,便跟上宋眼,來到靈繹城王府。
由於四人屬於一根筋不拐彎的型別,不經意間就會將人得罪,而且就算得罪了某個人,他們都不知道,宋眼覺得他們無法適應那種生存環境,便將四人送至茶館。
其實宋眼並非嫌棄,而是出於保護的好心,如繼續在王府呆下去,保不定哪日會被人下黑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而茶館沒有利益之爭,茶館只是一個小家庭而已。
四人來到茶館之後,真正感受到家的溫暖,雖然這裡全是些貴族級人物,但諸位少夫人從未給過他們臉色,像屈塵、休問當他們是後輩,經常指點武功,就連後到來的艾今,都拿四人當兄弟看待。
“塵叔、問叔,你倆也來和少主喝酒啊!”
陶行見到屈塵、休問端著杯子過來,立馬變得恭恭敬敬,屈塵與休問也很體貼,關心道:
“來一杯意思一下。”
“你們也要悠著點。”
郝奇不由分說,端起兩杯酒倒入腹中,亮亮杯底,憨笑道:
“塵叔、問叔,我喝完了,嘿嘿!”
“呵呵,傻小子。”
“小心來高手哦!”
屈塵、休問笑罵著回自己的座位,艾今偷偷來到池舊身邊,伸出根手指,比劃出個禁聲,二人幹個杯,艾今又偷偷回去座位。
幾乎沒什麼人來故意和四人鬧酒,包括鴻鵠與寤寐,都怕四人喝多,就一杯了事,但鬧酒的麼,仍然會有。
宋眼出面,帶著五大府軍都尉出陣,五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