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胸口,輕聲笑:“你真是活該的……不過,總歸我不‘嫌棄’你就是。”
林霽風難得一滯,卻又挑起眼兒笑,帶著一絲俊秀的邪氣兒,順勢將人緊緊攬住:“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嫌棄’,我欠你爹的救命之恩已經報得七七八八,接下來,該你還我十年的痴情了。”
秦可卿緊貼在他懷裡,聽著清晰的心跳,輕輕合上雙眸,唇角卻微微翹起,難得的溫馨。
……
第二日,雲涯拿到了那塊白玉璞,怎會相信是什麼“市裡採買來的”,玉璞的大小、內裡白玉的色澤、柔度,都與他送與黛玉的芙蓉花幾乎是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一對的。
雲涯命人拿來圖紙,將玉送去雕琢,然後宛若不經意地問了左右:“林家的族譜是重訂過的?”
“沒錯,說是原先的族譜丟了。”
雲涯點了點頭,趁著去吏部巡視的機會,找來林霽風的記錄查了一番。本朝官員入仕後皆有文書記錄,林家人口簡單,林霽風的記錄也極為簡潔,雲涯一眼便瞧見了“林梅氏”之名。
林霽風的生母,只有這三個字。
“原來、如此……”人世間的緣分果然奇巧無比,甚至都沒辦法去感嘆與唏噓。
吏部的文書小官看著太子一臉的哭笑不得,再看看手裡那份記錄,恍然大悟了——原來太子也覺得,未來的大舅哥個性太跳脫,實在讓人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啊。
又過了幾天,另一朵芙蓉花雕好,雲涯親自送去長公主府。
黛玉看著他,修長的漂亮手指,將兩朵雪白的芙蓉花捻到了一起,又在根莖處一扣,一聲輕響玲瓏悅耳。
千林掃做一秋黃,並蒂芙蓉吐清芳。
黛玉接過相依相偎的芙蓉花,小心翼翼地放進盒子裡藏了,彎彎的眸子中清亮而溫柔無比。
柔蘭公主再次忍著笑,悄悄退開,將屋子留給這對小兒女說體己話。真覺得這兩個孩子是天作良緣,都心思通透,也都懂得體貼人,雖然看上去都是安安靜靜,卻都帶著點活潑的勁兒,看他們對一個兔子荷包都能你來我往地歡笑好一陣子,日後也不用擔心日子過得平安如水,反而消磨了感情。
雲涯輕笑道:“剛送來的這朵是拿你哥哥的玉雕的,至於原來那朵,是我娘留下的嫁妝。”
黛玉一愣,細看雲涯,依舊帶著淡笑——雲涯在她之前,從不是如寒江之雪般的清冷太子,而是君子如玉,堅卻不冷,純粹卻不孤傲。
雲涯從未與她提過“娘”這個字,這是第一次;而她也清楚,雲涯、算是根本沒有孃的。
雲涯無意與她提什麼心傷往事,只是搖頭,竟有些顧影自憐的感覺:“我娘以前總逗我,說我是個不會笑的雪娃娃,還說,若我繼續這樣不討喜,以後可娶不到溫柔體貼的女子,因為人家還怕把我捂化了呢!”
黛玉不由捂帕子笑:“你這是‘提醒’我別太軟和?”
雲涯卻露出一絲狡黠:“怎麼會,你一向心軟,怎能忍心讓我娘‘一語成讖’?”
黛玉眯起了眼兒,這是反語還是諷喻呢,故意輕輕哼一聲,也抱怨了起來:“我哥哥也老逗我,說我被嬌慣壞了,得嫁個不縱著我的,再攤上十幾個難纏的大姑子小姑子,才叫磨性子呢!”
雲涯立即笑道:“你哥哥在京城早有‘盛名’,可我也不忍心再給他再安個神棍半仙的名號,必不會讓他這‘偈語’成真。”
黛玉也知道,她家哥哥的“盛名”層出不窮,紈絝、浪子之類早過了時,最近風行的是什麼耙耳朵,還連累得嫂嫂也被人“稱奇”:一個致仕的七品官的侄女兒,還半毀了容貌,竟能毫不顧忌地將剛送進府的幾個柔美婢女全捐去了養生堂,果然是手段非常——定遠侯與長公主果然會挑侄媳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