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了?
難道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不是有誰對你說過什麼?”孤濯眼神一愣,敏銳的問道。
她已經掩飾的很好了。還是被發現了嗎?
容綰心中一跳,“沒有。你怎麼會這麼問?”
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慌亂,孤濯心裡越發的冷。只能說他太瞭解容綰了,他幾乎是看著她一點一滴走過來的,她的一顰一笑,她說的話,說話時的表情,以及喜歡希望什麼,他都非常的清楚,
不過儘管他這會兒知道了容綰在說謊,但面上卻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問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忽然說這個有點奇怪。”
容綰也笑了笑,忽略了他這一句,問道,“我就是想要和你更般配一些”見孤濯恍然的模樣,她又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呢。”
孤濯伸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柔聲道,“你說的什麼胡話呢,我不是說過,只要你麼?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只要你。”
孤濯說完,容綰臉上露出了笑意,但雙眸卻又垂下去了,他抿了抿薄唇,開口道,“我父親母親估計也會很高興的,到時候就不會要我娶別家的姑娘。”
容綰在今生,學的最多的就是不要讓別人知道自己在想雙眸,表面永遠不要露出情緒來。
可她面對孤濯這個對她非常瞭解的人,就常常會鬆懈,尤其是這會兒,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又因害怕被發現而沒有敢問出來的問題,她就忍不住。
容綰抬眸,差點兒笑出來,可是又忍住了,“怎麼你父親母親已經替你說親了嗎?”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可剛才那一瞬間的破綻太明顯了,她那一瞬間聽到他說的話,一點兒也不吃驚,顯然是已經知道了,而這件事能夠告訴她的,就只有他的父親母親,或者是如今身在鄴城的他的四妹,孤月,
孤濯方才不過是猜測,這會兒已經確定了,十有**是父親母親,或者是他的妹妹孤月來找過她了,
“是的,”他說道,“不過我已經回絕他們了,你不用擔心。”
容綰心事重重,這會讓也笑不出來,扯了扯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孤濯也笑了笑,將她拉近了一些,然後雙臂環住了她,讓她靠在他懷中,只是方才還溫柔似水的臉頰,這會兒已經冷的要凍成冰一樣,
“綰綰,你不用在意這些的。”他聲音還是溫柔無比,“一切有我的。”
容綰輕應了一聲。
孤濯怕她胡思亂想,便又鬆開了她,問道,“聽說你元夫人明天要帶你出去。”
“是的。”容綰說道,“明天我要給那戶人家的兒子看病的。”
“你可知道是哪家?”孤濯問道。
“好像是慕容將軍家吧?”容綰聽元夫人提過,不過也沒有在意,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如今她不放在心上也得放在心上了,
只是,要如何才能讓自己變得厲害一些?手中才能有一些權力呢?她從來不懂這些,也對這些位置的又好像很危險的東西,本能的害怕,她很怕死,所以才一直抗拒,明明是手中有了最好的線,卻也沒有想過將它編織成最牢靠的網,
“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那個人的。”她會盡力,盡大夫的職責,也會盡力去抓住這些東西。
她這樣自信,又積極,和以前單純的想要做個大夫,已經不同了,孤濯心疼又自責,
“你盡力而為就是,不要多想。”他只好這樣說道。
兩個人都心不在焉,就沒有說幾句話,就分手了。
容綰進了元府。
孤濯則是直奔尚書令府——孤月所嫁的那戶人家,就是尚書令的嫡子,孤月如今便是尚書令府中下一任的宗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