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上的人面臨的就不是在不在這過夜,而註定去醫院過夜了。
“要幫忙嗎!?”看著從車裡跳下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張嘉聯也加快了步伐走了過去,微笑著問了一句。
這聲善意的問候卻讓那大漢大吃了一驚,不過,也可以理解,沒有人會想到在這偏遠的郊區,黑燈瞎火之際,還會有活人出沒的。
在藉著車燈看清楚了張嘉聯的模樣之後,那人顯然是放下心來了,張嘉聯長相英俊,穿著整潔,年紀輕輕的,一看就是個大學生的樣子。
因此,那大漢便就笑著點了點頭答應道:“那好,那好,辛苦你了,辛苦你了。”不過,那滿臉橫肉笑起來的模樣,還真是比哭起來更難看。雖然有點失禮,但這確實是張嘉聯內心的真實感受。
但凡是個尋常人,見到這樣的兇漢,肯定是會選擇避而遠之的,趨吉避凶這是每個人的思想根源,就更別說是在這黑夜之中了,不過,張嘉聯是個讀過聖賢書的人,自然記得“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聖人古訓。再加上他又是校足球隊主力,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自然是不會擔心這看上去很像個壞人的大漢的。
“好咧,咱們一起推吧。”張嘉聯熱心的往車後走去,行走的過程中,很自然的留意了一下車內的情況,這是他前世所養成的一個謹慎習慣。
車內除了一個駕駛員外,後座上還坐著兩個女人,其中有一個躺在另一個的懷裡,似乎睡著的樣子,只不過由於沒有燈光的原因,面貌看得很是不清楚。
但這讓他頓時心生疑竇,現在是六月中旬,正是天氣最為舒適的日子,再加上車又陷入了泥溝裡,按照常理來說的話,這車後座上的人應該下車等待才是。
要不然,推車的時候還要加上兩個人的重量,多不方便啊。即便其中一個已經睡著了,那另外一個也應該下車來才是的。這個天氣,待在車裡哪裡比得上在外面舒服啊,難道說,是因為女孩子大過於嬌慣的原因麼?
張嘉聯不動聲色的來到了車後,雙臂虛虛用力,但卻假裝使出渾身力氣的樣子,口中很隨意著說道:“大哥,你這是回家啊?以後可要注意點了,趕早不趕晚,這大晚上的又沒個路燈,開車多危險啊。”說到了這裡,張嘉聯還長吁了一口氣,似乎剛才用了很大力氣的樣子,因為他已經猛地驚醒,這一路下去,除了家廢棄的加工廠之外,別無他處。
“沒法子,家裡還有小孩,急著回家了。”那大漢吃力的推著車,嘴上敷衍著。不過,無論大漢如何用力,無奈張嘉聯在那裡消極怠工,車子往前聳了聳,還是沒有能夠從泥溝中出來。
“咱倆估計是不行了,叫嫂子也下車來推推吧,或者請她下車站會兒,也好減輕點重量。”張嘉聯裝作很無意的說道,甩了甩手,一副很吃力的樣子。
大漢猶豫了一下,又用力推了推,發現確實兩人的力量不夠,便就點了點頭,走到了車前座駕駛員的那邊,開始詢問了起來。
這更加堅定了張嘉聯的判斷,看來,有的時候,古人的遺訓也未必正確啊,一味的以貌取人固然不對,但一點兒也不留意外貌也是不正確的啊,這廝果然跟他的長相一樣,肯定不是什麼好鳥,要不然,絕不會就連請車裡的女人下車站會兒這樣的小事,也要向駕駛員請示的,按照常理來說,完全應該是直接跟後座的女人說話的啊。
想到了這裡,張嘉聯暗暗的鬆下了綁在腿上的沙袋,活動了一下身體,做好了應急的準備。
“大哥,來抽根菸歇會兒吧。”張嘉聯笑著掏出了一包煙,點燃了一根火柴,往那正在跟車上駕駛員商議的大漢走去,眼睛卻在留意後座那個被抱在懷裡的女子,不過,火柴的照明情況確實堪憂,車內的面貌也看不太清楚。
那大漢見張嘉聯走了過來,眼中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