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呵呵!”
“……”羅祺氣的打迭,心裡不住的怨念,就說她是妖女,多老實的村民啊,都讓她帶壞了,真真要不得。
他身邊的隨從是一名不苟言笑的青年,從頭到尾都未置一詞,此時見周圍無人,便恭敬地道:“公子,蜈蚣山餘下的匪徒聽聞他們的大當家和二當家死在棲鳳村,人馬也全栽了,立時便炸開了鍋,直嚷著要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誓要血洗棲鳳村,怕是不用多久便糾結人馬殺了過來。”
羅祺漂亮的薄唇輕勾,淡淡地道:“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棲鳳村有這名叫小月的女子在,他們還以為是舊年的皇曆,由他們說了算嗎?”
隨從揣摩著主子的心意,試探地道:“公子,咱們要向村人示警嗎?”
“示什麼警?”羅祺橫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聲音夾著遷怒:“沒聽到你主子我也是盜匪嗎?難道本公子要窩裡反麼?”
“……”隨從很是無語,人家說你是盜匪,你便入了戲,連窩裡反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
蜈蚣山的匪窩離棲鳳山僅有三十幾裡的路程,騎著馬一路賓士,半個時辰都不要。
但昨夜,萌紫玥因為不清楚蜈蚣山具體有多少匪徒,恐土匪逃回去報信,引了大匹人馬來,自己就搞不定了。所以,她先前就默默的將對方的人頭點了一遍,殺的時候儘量不放跑一個土匪。
因此,蜈蚣山的匪徒完全不知情,直到雞叫三遍都沒有見到大當家回來,才知大事不妙。忙差使小嘍羅去打探,待弄清事情原委,一個個鼻子都氣歪了,狂吼著要屠了棲鳳村。
可大當家和二當家已死,三當家又不在,他們群匪無首,氣勢洶洶的叫囂了半天,卻沒個章法。後來吵吵嚷嚷了半天,勉強推了兩個人出來。這兩個人在他們中尚有些威信,只是不能統一服眾。眾匪商量一番,一致決定,這次誰能斬殺萌紫玥,便由誰來做那第一把交椅。
這兩人都想立功,如果首戰告捷,往後便能服眾。為了有必勝的把握,他們又去遊說了附近一些散匪,以利誘之。最後,竟然糾集了將近百來號人。
於是,他們操上武器,騎著馬,浩浩蕩蕩的直奔棲鳳村而來。
暮色剛起,隱身在棲鳳山巡邏的青年們眺望到遠處煙塵陡起,黃沙漫漫,立刻便讓會騎馬的人回村去報告。
萌紫玥頗為慶幸這些匪人來的晚,讓她準備充分。當下就讓村長將村裡沒有戰鬥力的老人、小孩子和婦孺帶到後山去,那裡有深山老林,可供藏身。
比較令人惋惜的是武器不夠,但勝在絆馬繩和挖的陷井夠多,鞭炮、石頭、和用竹子做成的尖利排扎也多。
還有令人頭疼的是村民俱都不會武功,更沒有打仗經驗,除了一身勇氣,不知道臨敵表現會怎麼樣,如果到時都手忙腳亂,不聽指揮,只怕會添亂。
如此一來,少不得要再給他們鼓鼓勁,加點精神食糧。要打仗,士氣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乃決勝之根本。她對著宇世成等人道:“你們不用慌……”
“小月。”突然,一群花姑娘匆匆奔過來,帶頭的還是上次大難不死的張家閨女。她抹著一額頭的汗水,紅著臉,喘著氣道:“小月,我們也能幫忙……我們不走……”
說老實話,萌紫玥覺得這姑娘挺了不起的,被那些匪首嚇成那樣,聽說張家大嫂當場就昏過去了,後來一直病著。這姑娘起初也沒緩過勁來,人都傻了一般。
但不用幾個時辰,她就頂著一雙紅腫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出來了,沉默不語的幫忙搓麻繩,搬石頭,削竹子……酸棗枝上盡是尖刺,她一雙手被扎的鮮血直流,卻硬是砍了許多來幫忙鋪路,堅強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萌紫玥自己就是個女子,素來不會瞧不起女人,當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