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隱忍著怒氣的,他與風兒在此他又何好生氣的?而且,他表現的樣子完全像一個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紅眸中滿是嫉妒的怒火,他也絲毫不掩藏,雪傾顏,他不會�…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風兒是女子?
詫異歸詫異,禮儀不可廢,任逍遙拱手施禮,微微頷首,“見過四殿下。
“任軍師不必多禮。”只一句,雪傾顏便緩步朝負清風身旁走去,看著霧氣中那抹氤氳暈染的白影,眸色的血色更甚,“老師,我們該回宮了。”
隨著他的靠近,負清風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的寒氣,他在生氣?思及此,清眸中掠過一抹詫異,長睫微微眯起來迎上那道火熱探尋的血色雙眸。”回宮時辰未到,四殿下是否太著急了點兒?四殿下若是急著尋我,差人來便是,何必親自駕臨?”
“老師是傾顏最敬愛的人,傾顏當然要親自來了。”雪傾顏緩緩傾身靠近,血眸幽深,唇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特意加重了,敬愛,二字。
撲面而來是清淺似蓮的淡淡異香,負清風微微一怔,隨即揚眉淺笑”。清風受寵若驚了,室內溼潤,都出去罷。四殿下,先請,逍遙我們走。”不知為何聽到他方才那句話,她心裡竟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來,他說那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一般?
“老師我們一起走罷!“聽到那聲自然的逍遙,雪傾顏眸色一暗,唇角的笑倏然變冷,伸手攬住了負清風的肩,不由分說的便往外走去。
逍遙?他倒是叫的梃順口的,他的名字他卻從未叫過一回,即便是叫了,也是連名帶姓的叫。嗯到此處,不禁有些怔住,他何時變得如此斤斤計較了?
負清風,你竟在無形中讓我一點點改變了,難道你就不該負責麼?
“雪傾顏。”負清風未料到他會突然有此動作,反射性的想要避開,他卻緊緊攬住她的肩,柳眉微蹙,聲音低柔卻隱含警告之意。這個雪傾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現在是在做什麼?她當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儘管雪傾顏聽出那聲音的警告意味,卻依然沒有放手,攬著負清風便走出了內室。
兩抹身影消失在門口,帶走了絲絲霧氣,任逍遙見狀倏然眯起了眸子,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手背,琥珀色的眸子一點點的幽深下去……。
一直出了內室,到了房間內,雪傾顏依然沒有鬆開手,負清風也不說話,只是轉眸冷冷的望了肩上一眼。
雪傾顏微微挑眉,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手,朝臥房內走去,看到那白紗幕簾,書擺滿架,白玉屏風,紫檀桌椅,銅鼎香爐,房間很大,物伴不多卻各有歸處,整個房間簡單古樸卻不失請幽雅緻,當視線落在那張雕花大床上時眸色一暗。”傾顏還是第一次來老師的房間呢,果然有老師的味�““整個房間雖然有龍誕香縈繞,但他依然能聞到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梨花香氣。
白色煙羅暖帳,暖玉玲瓏枕,淺綠色的雲錦絲被,鋪著墨綠色的流仙毯,很是清雅,淺綠墨綠間,白紗輕揚,頗有幾分江南煙雨的朦朧之感。那張床是他的,沾染了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不知不覺間已行至床邊,伸手觸碰到了白色帳簾,驀地伶竹作響,神志驀地回籠!抬眸望去,竟是暖帳上掛著一串琉璃風鈴,透明的白琉璃被雕刻成花朵形狀,純淨別透,唯美動人,輕輕拂動間便有靈韻溢位。
若不是這風鈴提醒他,只怕他方才已經做出心中的那番舉動去觸碰他的床榻了。
看著停在床邊的那抹紅色身影,負清風詫異凝眉,雪傾顏在做什麼?即便是觀賞房間也不必連床都看的如此仔細罷?不過,這是她的房間,到底是私密之地,不能讓他在此逗留。”四殿下,我們該出去了。”
“嗯,老師的房間很雅緻,傾顏一時看的入神了。”雪傾顏聞言眸色一暗,緩緩轉身揚眉笑道,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