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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哭的兩個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嗚咽著說不出話來,薛正暉頭腦發懵,他知道情況不樂觀,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旁邊的警員薛讚的情況。
警員低聲說:“受了重傷……”
“我問你我兒子是死是活?”薛贊大吼一聲。
警員嚇得後退一步,沉著聲音說:“正在搶救。”
前妻又是一陣發抖,薛正暉強裝鎮定,走過去抱住她不斷的說:“沒事的,沒事的,薛贊不會有事的!別哭了,不會有事的。”
薛正暉顫抖著雙手摒掉前妻臉上的淚水,哪知前妻哭得更加的傷心,嘴裡嗚咽著說:“已經進去四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
薛正暉繃住嘴什麼也沒有說,再一次將這個傷心欲絕的女人抱在了懷中。
突然,“手術中”的燈滅了,一個醫生先從裡面走了出來,薛正暉衝上去問他:“我兒子怎麼樣?”
醫生卸下了口罩,臉上的表情不好也不壞,他淡淡的說:“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只不過病人的雙手以後恐怕是不能再拿重物了。”
“什麼意思?”薛正暉一驚,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了。
“他的雙手都被挑斷了手筋,加上延誤了救治的時間,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的聲音裡沒有半點的感*彩。
“你是說他的手殘廢了嗎?”薛正暉避開妻子輕聲問醫生。
“恢復的好的話是看不出來有問題的,只是不能再拿重物。”醫生機械的回答他。
“槍呢?還能再舉槍嗎?”薛正暉想到兒子畢生的夢想就是做一個除暴安良的刑警,舉槍是他夢想實現的標誌。
醫生搖了搖頭,冷冷的說:“別說是槍,超過一杯水的重量都是不可以的。”
薛正暉只覺腦袋裡嗡嗡作響,無力的垂下了雙手,是他,是他親手葬送了薛讚的未來!都是因為他把薛贊從交通大隊調回了刑偵科,才讓薛贊趕上了這次行動!一陣陣的悔意將薛正暉擊的連連發抖。
薛贊被推出來了手術室,前妻一下子撲到了仍在昏迷中的薛贊身邊嚎啕大哭。
薛正暉看著兒子雙手纏著厚厚的紗布。心中湧上了一股恨意,究竟是誰這樣的狠毒,要這麼對薛贊,他一定要為薛贊報仇!那人廢了薛讚的雙手。他就一定要廢了那人的雙手雙腳,讓他比薛贊疼上百倍、千倍!
薛贊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薛正暉紅著眼睛,一個人坐在了醫院走廊的長椅上,他悲慼的用雙手抱住頭,俯下了身子,在夕陽投射進來的逆光中無聲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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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讓我堂堂正正的贏了梁似錦嗎?我考慮過了,決定接受你的建議,下午來電視臺吧,預決賽。六進四,來給我加油。”周景尚看著方圓發來的簡訊,欣慰的點了點頭,總算這傢伙還聽的進去自己的話。
凌澤秋當然不會一直悶頭待在家裡,現在每天去學校會見那幫學生會的孩子們成了他的必修課。大學四年自己連上課都從沒這麼勤過。
酒精不會讓他麻痺太久,他的身體似乎對那東西產生了抗體,喝再多,再難受也只不過是短時間內的感受,一覺醒來,洗一把臉,很快就會清醒。
今天又要忙完學校的事情趕去電視臺。已經到預決賽了,似錦到現在連一句完整的法語都沒有當著觀眾的面說出來過。之前是因為有哲沅的幫助她才能順利過關,可是,今晚都是單打獨鬥,似錦要怎樣應對?凌澤秋不禁為她捏把冷汗。
從車裡出來,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周景尚。
“你怎麼也來了?”凌澤秋走上前去問他。
“你給似錦加油。我就不能給方圓捧場嗎?”周景尚一副痞_子樣。
“沒人攔著你,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