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們就是那樣毫無痛楚地行走，睜著獨自晃動的無神雙眼，向那個記憶裡被設定好的居所慢步走去。

它們渾渾噩噩地重複著一次又一次的課程，對外界的感知度已經無限趨近於零。雖然有時候會被教師捉上去當作實驗教材，但是那隻不過是在它們毫無痛覺的身體上再戳幾個造型罷了，就算它們有意見，固執地認為今天的午餐裡出現了疑似自身碎屑的成分，蹲守在食物供應點的幽靈和殭屍也不會給它們任何解釋。

規則——操縱——服從——支配。它們似乎從來不屬於任何人，到了居所就想離開居所，到了教室就想離開教室，它們只想把這個迴圈過得再快一些，看看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出現迴圈中斷的奇蹟罷了。

當然，只要活下去，奇蹟總是會發生的。比如當它們走到那條僻靜的轉角處，嗅到了一種讓它們冷血轟然的誘人氣息的時候。它們的腳步漸漸地收起，放慢，手中的書本悄然脫落，體內的幽靈血開始劇烈地衝刷著它們的內臟。

“我們需要永不畏懼死亡的戰士，即使已經死過一次，兩次，甚至三次。只要身體有能夠使用的部分，我們都會寬容地將它們拼接起來，重新換上一顆充滿怒火和復仇的魔力之心。接著，很快，下一次的死亡便又在靠近了……”在陰暗的角落裡，一個面目無法看清的輪廓正在揮舞著法杖。

那指尖散落的一片片幽毒符文凝聚成環，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往那些死靈學徒上開始遊躥。聽著它們身體愈演愈烈的骨頭爆裂聲和肌肉撕扯聲，那種腦海裡的慾望和需求感一步步地突破規則的束縛，化成一陣瘋狂的咆哮，終於將死靈學院中多年的寂靜瞬間給打破了。

“既然那些廢材學不會魔法，那我就直接賜予它們強大的力量，比起完全獨立的個體，我覺得還是有思想的傀儡比較好用一點。”陰影中的輪廓發出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低笑，但是它的警覺性是如此只高，僅僅是感覺到有一絲異常動靜就直接消失了蹤影。

“還好有腐爛的泥巴遮掩了一下氣息，不過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吧，畢竟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活物，我們在嗅覺的世界裡還是太扎眼了一點呢……”墨染流雲挽了挽袖子，看著那道重新被放下來的釘刺鎖鏈鐵門，他給其他人甩了個眼色，一手召喚出暗影迷霧就將那段路徑給全部覆蓋住了。

“是呀，不過我還沒打算死在這種鬼地方。要想拿我的命，不付出點昂貴的代價是不可能的。”夜神殺藉助著墨染流雲的暗影護盾向前方快速靠近，待看見一雙殘足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便從潛行中忽然暴起，一擊封喉放血便是閃身而過。

無奈那魔皮屍怪的防禦和生命值實在太高，即使精靈羽咬準時機朝它射出一套連珠式的閃電箭矢，它也依然沒有被秒殺，反而是一個轉身在周圍刮出一道道紫色的爪芒，切在夜神殺的身上就變成一個快速掉血的暗影系劇毒傷害。

“實力差距太大了，我們不放大招根本秒不動它們的吧！”聖殿戰歌汗涔涔地喘氣跑來甩手釋放出一道淨化符文，看著那魔皮屍怪匍匐在地上詭笑一聲，那佈滿花紋的青藍色面板竟然立刻開始向左右分裂，只用了不到5秒就變成了兩隻魔皮屍怪！

“可是現在才走了這麼一點距離，要是碰到這種怪物就把技能全交了，那我們就算是真的完蛋了。”紫禁飛花大喝一聲，捲起一刀火焰劈向魔皮屍怪的腦袋。

那魔皮屍怪立刻翻起幾個倒跟頭躲了開去，落地從嘴裡吐出一口冰錐似地幽靈血，擊在那石柱上卻是放射出大量的蛛絲，僅僅是被纏住了手腕的無色天風就陷入了昏睡狀態。幸好有影皇利刃在他邊上直接給了他一拳，不然他那小身板估計連一次攻擊都扛不住。

“這怪物的柔韌性和靈活性都好強，以戰士的攻擊速度根本砍不到啊！”紫禁飛花朝後方打了個手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