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請讀我的唇。你、昨、天——醉、了。”雀莉又炸來一句,抱著她的寶寶一屁股坐在彈簧床上。
“什麼?!”江心雅怔了怔,眼瞳滴溜溜轉了個圈,這麼一經刺激,腦細胞終於開始活絡起來。“哪有可能?我昨天只暍一點點梅酒,沒有暍很多啊。”食指和拇指還比出一咪咪的手勢。
唐欣欣翻翻白眼,快要敗給她了。“你這個女人吃薑母鴨和豐肉爐都會醉,還跟人家暍什麼梅酒?”
“是咩,梅酒甜甜的很好人喉,後勁卻超強,還好你只是被人家背上樓來,沒有吐了人家一身。”雀莉摸著懷裡的寶寶,可它老大挺大牌的,不想接受恩寵,從主人懷裡瞬地溜走,甘願和杏仁擠在窗邊那片陽光底下。
江心雅無辜地眨眨眼:心裡有些不踏實。
似乎有一小塊記憶遊離了,她咬著唇,試著回溯。唉,這個動不動就“失憶”的毛病,就算吃再多的補腦營養品,跟著阿春阿公或歐陽德剛練再多的氣功,也是沒得救了。
咦?!歐陽德剛?!
一道光閃進她腦海裡,進出激烈跳動的火光。
“是、是他送我回家,還把我背上樓來的?我記得……記得……”嗚,她所有重點都記不得了,只知道自己一直唱歌、一直唱歌,要當“非常女”,不要當“天蠍座裡的敗類”;要敢愛敢恨、勇往直前,不要畏首畏尾、優柔寡斷。然後呢?接下來呢?他們還做了什麼?
聽她支吾了半天,雀莉實在等不下去,食指相中指比作劍指,戳向她的額頭。
“我昨天扛著行李回來,在樓下大門口正好遇見這位仁兄,你整個人趴在人家背上,臉貼著人家頸窩,還流出一條長長的口水,把空中小姐該有的矜持和優雅全破壞得一乾二淨了啦。”
“我醉了嘛,又不是故意的。”她癟著嘴,護住額頭,以防劍指第二波攻擊。
唐欣欣接棒,繼續茶毒——
“那個男人來按門鈴,門一開,看見你變成那副德行,還好本人心臟夠強壯,才沒被你嚇暈。只是厚——他把你背進房裡,放在床上後,你幹嘛硬扯著人家的手不放?!說你醉得不省人事,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又拉又扯的,拚命吃人家豆腐。”非常有裝瘋賣傻的嫌疑。
“沒有、沒有!我沒有!”小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全染成紅色。她、她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除非暍醉了!
嗚,她是醉了呀!酒量比螞蟻還小,一小杯梅酒就把她解決了。
然後,壓抑在靈魂底層的情感毫無預警地冒出來,那是她的本性、她的潛意識,它知道她喜歡那個男人,所以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以主動代替被動……
晤,她想起來啦,她昨晚好像……好像強吻了他,而且還是以惡虎撲羊的方式!
大腦持續受到猛烈的刺激,記憶機制慢慢啟動,更多的片段連線起來。
他的唇辦十分柔軟、微涼,氣息卻好熱、好熱,貼上了,就想更進一步地探索。
那天旋地轉的交纏,將整個意識捲進一個飄忽浪漫的境界。她吻了他,不是之前那次印在他臉頰上蜻蜒點水般的親吻,而是結結實實侵犯了他的唇、他的舌,讓他想逃也無處可逃。
“嗚……不會吧!”她哀號,抱著被子再次跌進床裡。
沒錯,她是下定決心倒追他,可是總得想個絕佳方法慢慢來,步步為營,而不是這樣嚇他啊。
沮喪到了最高點,簡直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她乾脆拉起被子把臉蛋整個遮住,叫聲模糊地透出——
“萬能的天神啊,求求禰,下一道雷把我劈昏吧。”
不到兩秒,被子被兩股惡勢力扯掉,兩張青春可愛的臉龐一起擠靠過來,笑嘻嘻望著她。